朝歌的圣旨一出,传遍大商各地时,西岐城中,早有探事人员将那则圣旨报於姜子牙等人,见此,姜子牙等人俱是惊惧不已,齐聚七间殿上,商议此事。
此时姬昌方才逝去,是以伯邑考与姬发等姬昌之子俱是披麻戴孝,就连众文武大臣亦是带着些许灰色衣带,以示对於姬昌的哀悼之情。
只见姜子牙一脸肃容的立於七间殿上,沉声道:“众位,此事非同小可,朝歌借此侯爷突然猝死於誓师大会而生事,认为此乃天谴於侯爷,如此,此事恐怕处理不妥,侯爷生前的一世仁义之名怕是毁於一旦了!”
“唉如今朝野上下恐怕已经俱是因此事震动不已了,偏偏侯爷又不早不晚的猝死於誓师大会之上,着实如同遭了天谴一般,令人百口莫辩,我等又如之奈何?”
散宜生嗟叹一声,懊悔不已,道:“或许当初真个不应该提及北伐崇侯虎,否则哪有这般诸多是非,是我之过错啊!”
散宜生说罢,“扑通”一声俯伏於丹墀之上,高呼道:“主公,一切皆是罪臣之过错啊,若非当初罪臣办事不利,没有及时将信笺送与冀州,主公便不会被崇侯虎小人所陷害,以至於被困羑里十数年,今又因为罪臣之建议,猝死於誓师大会上,而又有他人假借此事大做文章,恐怕主公一世仁义之名就此毁於一旦,罪臣万死不足以恕罪啊!”
散宜生悲呼不已,懊悔之色布满脸庞,脑袋直接向着丹墀之上猛烈的磕着,发出“砰砰砰”的撞击声,不消多长时间,散宜生的脑门便撞破,淋淋鲜血肆意的流淌出来。
“大夫,此事非你之过,你切莫如此,还需留得有用之躯,为西岐谋福才是!”姜子牙见此,立马走了过来,将散宜生扶了起来。
“不错,大夫,此事非你之过!”大将军南宫适亦是走过来,扶着散宜生沉声道:“当初此事我等亦是进谏主公,若是真有过错,那我等俱是同罪,岂能让大夫一人承当此罪责?”
随后姬发亦是过来劝慰道:“大夫,此事非你之过错,且我父王亦是没有丝毫怪罪你之意,否则当初他早就将你处置了,为何还让你担当一国之大夫,处理国之大事呢?”
闻听此言,散宜生更是痛苦懊悔道:“我却是有负於主公的重托,宜生无能啊!”
七间殿内回荡着散宜生的悲呼,久久不息,良久之后,待散宜生终於平静下来了,姜子牙方才沉声道:“此时最关键的乃是如何消除此事的不良影响,挽回主公的声名,否则怕是不止主公名声扫地,西岐亦是将会成为众矢之的,遭世人唾弃诟骂!”
“我想只要将父王死亡的原因告知天下,想来世人应当会相信我父王并非死於天谴,实乃寿元耗尽,寿终正寝的。”姬发蹙眉道。
姜子牙听罢,不由的点点头,道:“如此虽然不能完全挽回主公的名声,但却是可以尽最大程度的让主公名声受损度减小。”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伯邑考缓缓走出列队,脸上依旧挂着浓浓的哀伤,淡淡的望了众人一眼,凝声道:“我不同意此建议!”
众人闻言,俱是惊疑不已,只见姬发眉头一挑,疑惑道:“难道王兄不准备为父王辟谣?”
“若有可能,我当然愿意为父王辟谣,可是王弟此举并非是为父王辟谣,而是在继续替父王抹黑罢了!”伯邑考淡淡道。
姬发听罢,顿时怒急而笑,道:“王兄,若非你上朝歌纳贡,哪来的这般诸多是非,也许父王如今依旧健在,如此,我倒没有来指责你,你倒好,父王的一世名声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