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冥河老祖畅笑之后,申公豹才缓缓稽首道:“既然如此,贫道也就不再过问冥河道友为何插手封神量劫一事了,只不过万事万物,有因有果,他曰因果了解之曰,望冥河道友不至於后悔今曰之为!”
“小辈,你是在威胁我么?”冥河老祖面色阴冷,无边的阴寒之气四溢开来,让周遭不远处的树叶都微微泛起了寒霜。
“贫道非是威胁冥河道友,只不过天地因果,轮回往复,纵使是当年东皇太一之能,或是开天三族,都不曾逃脱因果之论,如此,贫道只是好生提醒道友一番罢了!”
申公豹微笑着说道,只不过其眼中深处却是泛着幽冷寒意,既然已经与冥河老祖为敌了,那便无需过多客气了,待将南都一事解决后,血海冥河,申公豹誓必要算计一番的!
“哼!”冥河老祖岂会听不出申公豹言语之中的凛冽威胁之意,见申公豹如此口是心非,冥河老祖当即大怒,想他贵为一教之主,何曾有人敢如此无礼的对待自己,纵使是几位圣人,还需给自己三分薄面呢。
冥河老祖冷笑一声,道:“小辈,嘴上功夫却是犀利无双,就是不知道你手上功夫是否依旧如此呢?”
话音刚落,冥河老祖周身血色光芒大盛,浓郁的血煞之气四溢开来,在幽冷的月光下更显其阴寒清冷。
无边的威势如山岳般压来,虽然此时不过是冥河老祖的一介血神子分身,只有大罗金仙之境的修为,但是冥河老祖的本尊到底是斩去二屍的存在,气势之盛,远在大罗金仙之境的修士之上,凛冽异常,一波又一波的,如狂啸的怒海惊涛一般朝申公豹涌来,似乎想将申公豹就此吞噬。
见此,申公豹神色肃然,周身法力随着玄功转动,将自身气势亦是随之全部放出,勉强与冥河老祖斗的个旗鼓相当。
当然,申公豹自知自己还是稍弱上一筹,毕竟自己占巧了,若是冥河老祖本尊亲自降临,自己绝对无法在气势上正面抵挡住他,不过如今这血神子分身受限於修为,却是无法将冥河老祖本尊的准圣气势完全发挥出来的,纵使是其他功法秘技亦是如此,只能发挥出大罗金仙之境的实力。
片刻后,冥河老祖的气势陡然一收,口中冷呼道:“小辈,看招!”
冥河老祖倒是不屑於偷袭,是以出口先提醒申公豹一声,之后只见其袖袍狂鼓,手中血光四溢,随即轻轻朝着申公豹凌空拍来,一个明晃晃的巨大血手印似慢实快的对着申公豹飞来,凛冽的破空声猎猎作响,阴寒之气迎面扑向申公豹,刺痛的他脸颊隐隐生疼。
申公豹不敢大意,心念一动,九龙鼎带着万丈霞光悬浮於身前三丈处,垂下万千瑞彩霞光将申公豹团团罩住,护卫其间,之后霞光波转,如湖水般一荡漾开来,迎上那急速飞来的血手印。
九龙鼎乃是功德至宝,其中带着无穷的功德金光,此物正是所有阴邪之物的克星,虽然申公豹不知道这血手印内中有什么诡异之处,但是想来自己九龙鼎的功德金光应当是可以克制此印的。
果不其然,这血手印一被功德金光照射住,便发出“哧哧”的消融之声,未待其临近申公豹近身,便已经消逝在半空中,只留下丝丝血腥之气证明其却是存在过。
“功德至宝!”冥河老祖惊呼一声,随即脸色大喜,狂笑道:“好,此物便归老祖我了!”
说罢周身血光再次大盛,其间夹杂着一道无法忽视的青色光芒冲上九霄,一面三寸大小的青色宝旗迎风见涨,瞬间便化为一面丈余的青色幡旗,其上符籙闪烁,玄奥之气溢於言表。
申公豹双眸微微一眯,知道此物便是那先天五行旗中的玄元控水旗,虽然防御力不及姜子牙的中央戊己杏黄旗,但是在控水一道上却是含有莫大威能, 恐怕除了不能召唤出万水之源的三光神水外,其余诸水俱是可以随着心念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端是玄妙异常。
冥河老祖口中阴冷一笑,随即玄元控水旗青光绽放,其上符籙急速闪现,又闻冥河老祖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冥河老祖冷喝一声,对着申公豹连摇几下,无边的大水凭空而生,齐齐涌向申公豹,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将申公豹包围其中。
申公豹环顾四周,只见无数各式各样的水朝着自己汹涌而来,有普通海水,山涧溪水,小桥流水,还有玄阴葵水,更有九幽地狱中悬浮万物的九幽弱水等等不一而足,当真是可以想到的水俱是包涵其中,诸水犹如万马奔腾而来,势不可挡。
当即脸色微变,纵使是申公豹可以接下此招,怕也是受伤不小,且万一一招不慎,恐怕会被这万水齐齐压为肉泥也犹未可知。
当下申公豹不敢大意,心念一动,手中光芒一闪,凌空拍向瑞彩万千的九龙鼎,一道华光没入九龙鼎内,只见九龙鼎滴溜溜旋转几周,霞光再次暴涨一倍,鼎口上方陡然凭空生出一股漩涡,无边的吸力将四周的诸水齐齐吸入九龙鼎中。
这九龙鼎乃是有禹王鼎锐变而来,自然可以用於炼器,其中自有鼎中干坤,可容纳无穷的材料,自得到九龙鼎至今,申公豹甚少使用其炼器炼丹,对於其鼎中干坤到底有多大亦是不甚了解,只知道其鼎中干坤很大很大!
诸般异水源源不断的被九龙鼎吸纳,不小片刻锺,空中再次恢复了清明,那轮满月也已经偏斜西下,清冷的月光斜斜洒下,幽寒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