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一望无际的海洋,四野之内皆是凄惨迷雾,悲风簌簌,鬼哭狼嚎之声不觉入耳,海水皆是由万千污秽之血汇聚而成,凝而不散。
血水中不是的泛出众多的气泡,浮游之水面,“砰”的一声炸开,丝丝血色迷雾冉冉上升,在空中结成血色云朵,映衬着整个天地血色一片。
轰!
忽然,本是平静如静谧湖水般的血海海面陡然泛起无边波浪,万丈高的血浪层层叠叠的向远处汹涌而去,怒浪拍案,在远方撞击在边际之处的礁石上,轰天巨响连绵不绝的荡漾而出,声势骇人。
血色的天空上也霎时间阴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犹如暴雨降临的前奏,不多时,闷雷炸响不断,一道道血色神雷径直劈打在血海之上,更是激起滔天骇浪,汹涌澎湃,滚滚向远处涌去。
当是时,更有一声惊天怒号轰然炸响,径直涌入无穷寰宇之中,响彻天际:“啊申公豹!!!”
万丈血海之下,一座血色的华丽宫殿之中,冥河老祖端坐十二品业火红莲之上,一身血色道袍,满脸阴鸷,阴沉之中蕴含着无边的怒意随着其如同万千山岳一般的滔天气势滚滚涌将而出,席卷整个血神殿。
怒发冲冠,滔天的怒意如狂风般呼啸而出,一声厉啸,道尽冥河老祖心中无尽愤怒与憋屈,自己堂堂一修道无数年,笑傲洪荒的阿修罗教教主,可谓人见人怕,鬼见鬼愁,如今却是在一区区大罗金仙之境的小辈手中载了一个大跟头,不仅自己的血神子分身被其斩杀,十余万教众灰飞烟灭,与自己一同诞生而出的阿鼻剑如今更是为其所夺,此仇此恨,冥河老祖焉能放下?
冥河老祖血目圆瞪,三缕血红色的须髯起伏不定,心中怒意久久不息,身前静静俯伏着自己手下四大教众,亦即是当初冥河老祖最先创造出来的四人,分别为自在天波旬、欲色天、大梵天、湿婆。
良久之后,冥河老祖才沉声道:“波旬,你等可曾将我交代的东西完全布置好?”
自在天波旬乃是冥河老祖第一个创造出来的阿修罗众,也是冥河老祖之下的第一统领,又称阿修罗魔王,实力乃是大罗金仙巅峰之境,只差一步便可证得准圣道果。
只见此人头生三目,手持魔戟,身上长着厚厚的黑色鳞甲,包裹全身,乌黑色的寒光凛冽闪耀,闻听冥河老祖发话,自在天波旬才俯伏躬声道:“启禀教主,所有人员都布置到位,如今正在曰益演习,不敢有丝毫怠慢!”
“嗯!”冥河老祖在鼻子中发出一声闷响,随即沉默下来,眉宇微蹙,暗思自己目前最大的敌人还是西方教,毕竟倘若西方教真的大举而动,自己阿修罗教怕是危在旦夕,不得不全力以赴,完全防御戒备,至於申公豹这厮,虽然让自己极为恼怒,但其不过是略微大点的蚂蚱,待自己解决了西方教之事,随时随刻可以将此子解决,夺回阿鼻剑。
即使如此,冥河老祖心中还是郁闷非常的,若非顾及西方教圣人亲临时自己无法抵御,需要借助万千教众以及自己众多血神子之力布置血河大阵,以至於自己根本没有多少人手可以调派,自己岂会如此苦恼,直接派一堆血神子将申公豹直接围剿了便是。
可是自己的一众人手却是被即将来临的西方教阴谋而羁绊着,抽身不得,更郁闷的是自己只知道西方教定会前来施展那阴谋,可是却不知道他何时来,如此,便不得不尴尬的困於血海中,严阵以待,谨防西方教突袭。
“哼!纵使如此,也不能让申公豹这厮猖獗,
否则我冥河之威严名声何在!”既然其他人手无法调离,且紧紧是大罗金仙之境的修士怕是也敌不过如今手持阿鼻剑的申公豹,冥河老祖思忖少许,望了四人一眼,说道:“你等且回去勤加演练血河大阵,谨防异变!”
四人互视一眼,不敢怠慢,齐齐躬声呼道:“遵教主法旨!”随后各自行礼,缓缓退出了血神殿。
待四人走后,只见冥河老祖身上乌光一闪,一个浑身环绕着血煞之气满脸邪异的道人出现在大殿之上,此人阴鸷的脸上长着一对狭小的鼠眼,内中透露着歼诈,歼猾,时不时透露出的狠厉之色中带着浓郁的嗜血凶光。
“桀桀,本尊,让我去生撕了那小子!”冥河老祖的恶屍舔舔下嘴唇,血腥味十足的阴冷说道。
冥河老祖本事血海之中诞生的先天生灵,血煞之气浓郁至极,又有阿鼻元屠伴生,是以其将恶念寄托於元屠之中,斩出恶屍异常容易。
恶屍乃是冥河老祖斩出自身恶念,寄托兄凶兵元屠幻化而出,一身所蕴含的血煞之气已经不足以用浓郁形容,且恶念主杀戮,凶狠嗜血,是以实力骇人,比之本尊的攻击力更甚一筹。
冥河老祖微微颔首,阴沉道:“此去你自行行事,若有可能,便将申公豹这厮斩杀,取回阿鼻剑,以免世人以为老祖我久不出世,忘了我之凶名,哼!”
冥河老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派出自己的恶屍前往南都,处理事情为妙,省的派个大罗金仙过去,万一不慎又被申公豹这厮斩杀了,那时自己可就脸面丢大发了。
“桀桀桀桀”恶屍发出一连串阴狠幽冷的笑声,眼中凶光毕现,嗜血的舌头微微舔舐了一下下嘴唇,周身血煞之气暴涨,魔焰滔天。
这时,冥河老祖手中青光一现,玄元控水旗出现在手中,递与恶屍道:“此玄元控水旗你也一并带去,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