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近日听闻一件大事,不敢擅自作主,要聆听各位师弟的高见,还请借一步说话。”赵志敬到了甄志丙身前,向他说道。
甄志丙道:“重任在身,以后再和师兄叙事!”
“山上守卫森严,蒙古大军又未到,有什么好防备的。此事事关重大,师弟还是先拿个主意的好。”赵志敬道,说着向甄志丙耳语道:“此事和蒙古方面有关,是师兄无意间探听来的。”
甄志丙听到和蒙古大军有关,又思忖防御森严,推脱不过,和赵志敬一起到旁边,商议此事。见此,赵志敬又邀请宋德方、王志坦、祁志诚等人,一同到旁商议。宋德方、王志坦素知赵志敬和甄志丙多有纷争,又见赵志敬形迹可疑,放心不下,嘱咐祁志诚、张志光等人看好赵志敬带来的几人,和两人一起到旁边议事。
赵志敬见各人离的远了,抢先道:“听说蒙古大汗欲要封赏我全真教,不知是也不是?”此事刚刚发生,甄志丙等人自然知道,点头认了下来。
“蒙古大汗既有这等美意,自当领旨。可见本教日益兴旺,连蒙古大汗也不敢小视咱们。”赵志敬道,说着神情甚是得意,呵呵而笑。
甄志丙摇头道:“不然,不然!蒙古侵我国土,残害百姓,咱们怎能受他敕封?掌教真人已经回绝了。”赵志敬道:“丘师伯当年领受成吉思汗诏书,万里迢迢的前赴西域,甄师弟也曾随行。有此先例,何以受不得蒙古大汗的敕封?”
宋德方道:“那时蒙古和大金为敌,既未侵我国土,且与大宋结盟,此一时彼一时,如何能相提并论?”他也是当年随丘处机西游的十八弟子之一,说出这话自然有分量。
赵志敬道:“终南山受蒙古管辖,咱们各处道观也均在蒙古境内,倘若不领受敕封,眼见全真教便是一场大祸。”
王志坦道:“赵师兄这话不对。”赵志敬提高声音,道:“什么不对,要请王师弟指点。”王志坦道:“指点是不敢。 请问赵师兄,咱们的创教祖师重阳真人是什么人?你我的师父全真七子又是什么人?”
赵志敬愕然道:“祖师爷和师父辈宏道护法,乃三清教中的高人。”王志坦道:“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爱国忧民,每人出生入死,都是曾和金兵血战过来的。”赵志敬道:“是啊。重阳真人和全真七子名震江湖,武林中谁不钦仰?”
王志坦道:“想我教上代的真人,个个不畏强御,立志要救民於水火之中,全真教便算真的大祸临头,咱们又怕什么了?要知道头可断,志不可辱。”
这几句话大义凛然,甄志丙等人都耸然动容。赵志敬冷笑道:“便只王师弟不怕死,旁人都是贪生畏死之徒?祖师爷创业艰难,本教能有今日的规模,祖师爷和七位师长花了多少心血?这时交付下来,咱们如处置不善,将轰轰烈烈的全真教毁於一旦,咱们有何面目见祖师爷於地下?”
这番话言之成理,全真教弟子中也有不少不赞同和蒙古对抗之人,甄志丙等人想到此处,一时间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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