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你不会懂!”习洊至看向玉儿,拿出一卷经文,递给玉儿,“吾师传我一卷《自然经》,我觉得十分适合你。我将它送你。”
玉儿看着习洊至,退后一步,不接经文,“皇子,我跟你不熟,你认错人了。”
玉儿转身离开,但被习洊至拦下。
“我不会认错。百世前,你我便已经相识相知,但你我却无缘在一起。今世,我再次遇见了你。第一眼,我便认出了你。此刻,我怎能将你忘记?”
玉儿此刻,眼中的泪水终於滴落,她的心跳加速,记忆的深处,好似有一条裂缝出现,点点微风,送出缕缕断断续续的记忆。
——前世,她黑发青丝,正是豆蔻年华,但他却一头白发,生命的灯火,即将熄灭,最终他们无缘在一起。
……长生河畔三生石,青丝白回路。雷声阵阵醒红尘,难留当年好颜色。
“洊至……”玉儿情不自禁地喊出习洊至的名字,她向前一步,想要抓住习洊至的手,但忽然间,她体内神痕紫金鼎震颤,发出大道诵经之声,她清醒了过来。
“不对,我怎么会有那一段记忆?”她心中大骇,自我拷问灵魂,退后,对习洊至保持警惕。
“哈哈哈,习洊至,人家小姑娘不认识你,自作多情了吧。这次你丢人丢大了,活该!”
“闭上你的臭嘴,东方明你再敢说洊至兄的坏话,我揍扁你!”雷震天撸着袖子,恶狠狠地看着东方明。
“雷震天,你个蠢货,你被习洊至愚弄了还不自知。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他的手中。”东方明拂袖而去。
远处,方承天将一切看在眼中,发出一声冷笑,“都说习洊至潜力无穷,未来将威胁到我问鼎最强者,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一见,他也不过如此!长善兄,告辞!”
方承天走后,大艮黄浩的山景之也走了。
习洊至靠近玉儿,玉儿退后,赵军和桃灵儿上前一步,将玉儿挡在身后。
“师妹不认识你,希望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们。玉儿,我们走……”赵军护着玉儿,一步步退后。
“哎,玉儿,你怎能这样无情?长生河畔三生石,青丝白回路。雷声阵阵醒红尘,难留当年好颜色。吾师,难道弟子错了么?”习洊至抬眼望天,发出悲叹。
“前世,你对我说,‘待我长发及腰,娶我可好!’;今世,我对你说,‘带你长发及腰,嫁我可好。’而你却忘记了,忘记了……也罢,这一卷《自然经》便送给你,最为最后的纪念吧……”
习洊至将手一抛,那一卷经文,落在玉儿的身前的地面上。
玉儿没有拾起来,而是从旁边绕过。
“哈哈哈,是我多情了么?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习洊至说罢,正衣冠,定颜色,再次以风神如玉展现世人,他甩动一休,一步步,一步步,仿佛是在丈量。
远处,大干皇朝皇子元长善看着,轻声念出一首小词,“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习洊至渐渐远去,最后留下一句话,“洊,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
雷震天听罢,身体一震,他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明白了其中道理,“恐惧修省。习洊至兄果然是最强大的。竟然在观看圣体度雷劫而悟出恐惧修省的道理。太强大了,我要成为他的追随者……洊至兄,等等我……”
元长善看着习洊至古井不波,又吟出一句话来,“水洊至,习坎。君子以常德行,习教事。不知道两年之后,还有何人能阻挡住习洊至成长的步伐!咳咳……”
元长善吐出一口血来。
“哥哥,万事自由定理,你以后再也不要动用元气预卜未来了。”元嘉会拿出一颗黑色药丸,让元长善服下。
“我明白。但我还是担心……哎,你说的不错,万事自有定理。看来,我自作多情了呀……”
不大一会,在场众人全都离开,五色祭坛上,少年圣体在巩固修为,还没有醒来。
“赵军师兄,我们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走吧!”玉儿感到心神不宁,想要找个地方静一静。
三人正要离开,一位羽化的士兵走过来,拿出一件信物,说明来意。
“既然是哥哥让你来的,我们就去哥哥那里吧。只是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会醒来。”
“你们不要担心,他这是在巩固修为,三日后将会醒来。你们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