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许久,陈尧是个典型的江湖迷,实力却很一般,放在江湖上也堪堪只能混的下去,要是弄什么行侠仗义,骨灰都撒满稷水河了。
这小子对朝廷的事不上心,偏偏独爱江湖纷争,难怪陈亦南恨铁不成钢,骂他不争气,没上进心,这般做派怎能获得陈亦南的欢心。
任七打探消息回来,说道:“客人离开了,老爷子相送,这会儿都不在家。”
陈尧也是放开了性子,拍着胸脯道:“林兄,在这都城之地但有什么难处,千万别忘了我和任兄。过段时间若是有空,介绍几个同龄的兄弟给你认识,咱们几个在这个圈子里还是有几分话语权的。”
大声的笑了笑,任七摒弃温润如玉的书生脾气,道:“陈兄,咱们可别班门弄斧了,林兄的交友广袤,甚於咱们不知多少倍。东郭厚德先生、西门善先生、北堂昆仑老前辈俱是林兄好友,老爷子还是林兄忘年交呢。”
“果真?”陈尧道。
“果真。”任七说。
陈尧却不尴尬,哈哈道:“听闻林兄只来了几次都城,却没想到结识了如此多名动都城的老前辈,果真班门弄斧,惭愧,惭愧。”
话中惭愧,神情却无半分惭愧的颜色,颇有几分志同道合之人调笑打趣的味道。
他们二人在都城也算权贵之后,尤其任七,顶着任国公和禁军都统两顶帽子,就是皇子也要给几分面子。可那是父辈、祖辈的权,任七还是很有分寸的,从不借用长辈手里的权为非作歹。
可要是和东郭厚德、西门善、北堂昆仑一比较,他们二人就相形见绌。那几人可是老前辈,他们是真正能让都城之人敬佩的存在,不是陈尧之流能比的。
林肃也不夸大其词,“几位老前辈赏识,偶然结识,不敢叨扰。二位兄弟的话林肃记住了,若有困难,定多多请教。”
陈尧这家伙是个实打实的武学迷,话题聊到武学和功法上,竟耍起赖来,死活让任七传授个一招半式。任七没意见,他的剑法比剑阁的老前辈都不差太多,可问题是陈尧的剑法实在太差劲,剑意都没入门,高深的剑法学不来,基础剑法学了几年才学有所成,可难住了任七。
随即,他向林肃求助,“林兄,你见识广博,且帮陈兄瞧一瞧,他适合何种兵器。陈兄对剑的领悟,任某……不敢恭维。”
陈尧不乐意了,“任兄,你这是说诋毁我对剑法的热情,大器晚成知道不?我明显属於这类人,前三十年一事无成,后三十年屡败屡战,末三十年纵横天下无敌手。”
任七笑了,“陈兄志向远大,佩服佩服。”
“嘁,不识货。”陈尧啐了一口,看向林肃的眼光中夹杂着几分火热。
闻言,林肃摊摊手,“任兄可是难住林某了,在下虽有几分蛮力,却是不识慧眼之术。人择兵时,兵也在择人,这一点讲究缘法和因果,林某在少林修行时间尚短,却是不懂此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陈尧掩饰不住的有些失望,却不显於形,“任兄,陈某的剑术怎么也初窥门径,没准一朝顿悟,立马超越你也说不定。”
顺手掏出一大堆兵器,林肃就道:“林某虽无慧眼,但这兵器却是有几件的,陈兄不妨一件一件地试,哪件顺手尽管拿了如,不必客气。”
陈尧眼睛都直了,堆的小山似的,咽了口水,“都是灵级金属锻铸的兵器,乖乖,大手笔啊。林兄,你不会抢了朝廷兵器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