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奉自嘲的笑了笑，“师弟说笑了，师兄的炼丹术虽有突破，但和首座师叔和你比起来还差的远了。”

这话就已经表明了普济的确有意传位，因普济丹田破碎，真气流失，重新修炼回来恐怕也是件不易的事，故打算让明奉继承丹丸院首座之位。

“师兄切莫妄自菲薄，你的炼丹天赋恐怕已是顶级，师弟认识的人中除了龙虎道宗的冲仓能和你相提并论，其他人皆略有不足。”林肃说道。

明奉呵呵的笑道:“师弟可忘了一人。师弟本身的炼丹天赋才是惊艳绝伦，大周都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和你并驾齐驱。”

林肃并没有把自己当作明奉一辈的晚辈，也并没有感觉自己的炼丹天赋有多高。若是没有光幕，他还不知在哪混吃等死呢，哪有现在的风光。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光幕赐予的，并非天赋使然。

绕开了这个话题，他询问了普济的情况，明奉就道:“师叔这几个月很少出门，一直都在闭关。一个月前见了一面，真气愈发浑厚，已无大碍。”

普济失去功力以后，便不再过问丹丸院的事，一门心思都在修炼。明奉见了一次，气息很浑厚，约莫不止修炼了阿罗汉神功那么简单，估计方丈师伯连金刚不坏神功都传授了他。

少室山山脚下，林肃和明奉上山，山道两侧多了很多守卫少林的弟子，前者疑惑的问:“师兄，少林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怎么派遣如此多弟子出来，达摩院、戒律院都不少。”

明奉瞥了瞥，道:“何止少林，其他宗门也是如此。西齐、北蛮进犯，星辰宗、神霄宗、紫薇门离开山门躲避灾难，现在的江湖武林人人自危。据说冰雪谷名存实亡，不复当年荣光。”

上山，普济仍在闭关，这次来，林肃不打算惊动他，因为却是没什么必要。他拜见了普准、普陀等人，随后也是见了老师傅。

老师傅看着他，说道:“你的舍利子，很像六祖慧能成就半步仙人时的模样，很不同寻常。”

林肃问:“慧能祖师的舍利子也是这般模样?”

老师傅摇摇头，“不完全相同，但所差无几。舍利子本就不是浑圆的，因为人不可能只有一条道， 那些棱角就是我们走过的道，而你的舍利子却已经浑圆，说明你见到了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老师傅道:“你不该回来的。六祖慧能因为舍利子受天下追杀，就是因为他的舍利子中藏有成就半步仙人的秘密，没人能豁免心中的贪婪，少林一样做不到清心寡欲。”

林肃疑惑道:“老师傅，我不太懂。”

“你不需要懂！”

豁然回首，林肃就见到身后已经站了两个人，一个老和尚，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老和尚说:“你的舍利子本就是少林恩赐，寄在身体里的因果，因果成熟，是时候交出来了。”

林肃却听懂了，“你想要我的舍利子?”

老和尚摇摇头，“我老了，舍利子於我无用。参悟舍利子一生也不会有进步，但是他还很年轻，未必不能在数十年后成为天魔宗第一任宗主那样的仙人。”

林肃警觉的望着老师傅，后者却是叹气，挑上担子不管此事，“原来易筋经的因只为结出舍利子的果，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小和尚喃喃道:“师弟，因果本就相生，何必苦恼。你既承了易筋经的因，这份果也必然由你来偿还，躲不开的。”

林肃深呼吸，癫狂的道:“想谋林某的舍利子，亲自动手吧。既然你说有因果，果由你摘，因也该由你来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