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雄浑的剑意。”林肃暗叹了一句，如果在剑阁山上静静地修炼几年，也许他的剑意也能突破，只是时间不等人。

大师兄道:“山上的剑意皆来自於祖师遗留的佩剑，剑阁的祖师乃数千年来第一个剑意超越了出神入化的神人，祖师的剑虽不是神器，却胜似神器。”

超越了出神入化，这该是何等的境界?

林肃所见剑意最高的人大概是全真教闻人默，大抵是炉火纯青境界的巅峰，其次是长生剑赵无妄和任七，他们的剑意也都是炉火纯青境界，但和出神入化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

这个世界竟有人能将剑意修炼至那般境界，说是神人，也是没问题的。

绕了一会，大师兄领着林肃来到一间房屋外，对里头的人恭敬地拱手作揖，“赵师叔，林肃林少侠拜会。”

里面的人开口道:“入来吧。”

只见门没由来的打开，里面的人背对着林肃，虽看不清长相，却和赵无妄的身材一般无二。大师兄做了个请的动作，“师叔请林少侠入门，我就告辞了。”

“多谢兄台引路。”林肃拱手道谢。

入了门，哐当一下门关上了。林肃朝门上瞟了一会儿，开门关门只是一个简易机关，“原来赵前辈也对机关有着热忱，以前辈的功力，大可不必如此，一道剑气即可开关门。”

赵无妄抬抬手，“你且来我跟前。”

林肃连忙往赵无妄前面去，却见到触目惊心的一幕。赵无妄垂垂老矣，看上去没几天活头了，原本健壮的身躯如今只剩皮包骨，和那时雄姿英发的中年判若两人。

“前辈，你怎会……”林肃惊讶出声。

赵无妄摆摆手，“此事莫宣扬，除了剑阁几位师兄弟和师伯，门下弟子皆不知，也别惊动他们了。”

林肃看到赵无妄宽松的衣袍下，胸膛的利爪抓痕触目惊心，可见到心脏的跳动，就道:“前辈是和北地蛮族的高手交手受的伤?”

赵无妄轻轻颔首，“北地蛮族的人时常入侵徐州，其中有一名能变作半人半虎的高手，我拚尽全力伤了他一分，自己也身受重伤，大抵是没几天好活的了。”

抓痕处青紫色非常明显，这不是摔伤，而是中毒。

观摩了一会儿，林肃说道:“赵前辈，您这是中毒了。世间就没有无药可救之毒，若是治疗得当，也是可活命的。”

赵无妄摇摇头，“试过了。皇室道一大宗师亲自炼制丹药，压制住侵入心脏的毒性，却没办法解毒，以他的炼丹术都无法解毒，只怕除了全真教的西极大宗师，这世上无人可解。”

“西极大宗师年老，早已闭门不见客，哪里能轻易出手，赵某残躯，能为大周出一份力，足矣，不敢再有任何奢望。”

林肃仔细观摩了一会儿，就道:“赵前辈无需气馁，这毒并非只有西极大宗师可解。若是前辈信得过，晚辈可炼制一种丹药较轻您的毒症，只是那过程……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