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走到六尘阁的一间密室,冲着正奋笔疾书的老人问道:“怎么样,可还习惯?”
司徒崆峒头也不抬,抖了抖笔,“以前关在雪鹰派的地牢,现在只是换了个地方,依然是囚禁,换作你能习惯?”
林肃耸耸肩,“没说不让你出去,是你非要留在这里修撰医书。”
“得了吧。”司徒崆峒站起身伸了伸筋骨,“你小子要不是一直拿旧事威胁老夫,我能不敢出去?嗳,你说巧不巧,老夫没来凉州时,凉州牧也没人任职,刚来没多久,就来了人。好巧不巧,还是那小子……老实说,是不是你给皇帝老儿通风报信?”
“滚,我要是有那面子,就让陛下派十个八个大内高手给我镇守六尘阁,什么炼器宗师、炼丹宗师、医术宗师、阵法宗师来一打,让你这自以为奇货可居的老东西倒夜壶去。”林肃翻着白眼道。
司徒崆峒也不恼,问:“你跟皇帝老儿关系不浅,能不能给说个情,把那小子调回都城?”
“没辙”林肃摊手。
“糟心事一堆。”司徒崆峒唏嘘道。
司徒崆峒刚来安阳郡,忒不老实,虽然答应了加入六尘阁,可一来就闹腾。直到新上任的州牧到来,老东西才消停。
原因无他,州牧是那位将军名义上的儿子……
林肃打趣道:“好不容易孩子én了,不去见一见?亲生父子相认的桥段我可是期待了好久。”
司徒崆峒双手插入袖袍,“不去不去,说多了都是泪,孽缘孽缘。”
林肃循循善诱,“没事,堂堂州牧,总不至於杀了亲生父亲。顶多……鞭你个五六七八天,扔进盐堆里晾én干……”
“滚!”司徒崆峒怒骂,老夫的孩子哪有那么狠毒的心肠……
鞭三四天就顶了天了!
清空脑子里的烦恼,司徒崆峒指着一堆医书,问道:“你购的医书大多只是基础,修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样子有什么目的?”
林肃笑道:“六尘阁旨在解决天下人的问题,医书如果有错误,岂不是误人子弟?”
“志向远大。”司徒崆峒道:“可就算医术有老夫,炼丹你能搞定,炼器和阵法可是还有很大的缺口。仅凭丁九撑不起阵法一关。”
“六尘阁还只是雏形,并没有圆满。”
离开六尘阁,林肃拜访了炼器大师方仲,一方面来提锻铸好的刀,另一方面则是再次邀请他加入六尘阁。
但是,这个建议还是遭到拒绝,“林大侠,老夫并没有加入任何一方势力的打算,你放弃吧,凉州炼器大师不少,就连炼器宗师也有,何必强人所难?”
林肃道:“方大师既然没有意向,此事就此作罢。”
强人所难这个词都说出来了,林肃要是再坚持,就真的“强人所难”了。
走到门口,林肃瞥见众多学徒费劲地敲打金属,不由眼睛一亮,炼器是个苦力活,可也能锻炼体魄,邀请不来炼器大师,以光幕来制造一名炼器师也是可行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