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靠西墙而坐。阳光洒落在三人脸上,三人吃着佳肴,好不安逸。柴油饿了许久了,又尝到如此美味,大感人活属实是一乐事。 黄钱城内,各个掌柜所指派的伙计早已送罢了礼品,回到店铺,唯有信来客的柴油至今未归。这可急坏了段掌柜。
自第一任信来客掌柜以来,段姓便掌柜一直是黄钱城内一众商贩的翘楚,信来客也是城内一众铺户买卖做的最好的一家。现任掌柜段勇也是人情练达,段勇听说有一相貌颇似柴油的少年,为了救人跑向了路中,后来被一名壮汉带走,若那人真是柴油可是误了大事。
段勇想到:“若是别的商铺礼品皆到,自己家的没到,纵然冯家人不想什么,可这话传了出去在同行间实在是跌份。若是礼品已到,自己再送一份过去,那岂不是驳了其他商铺掌柜的面子。王柴油啊王柴油,你可务必别出差错。”
静心玉乃是由卞和开采於太行山,开采之后不经刨璞,每年的夏季,每日皆要在正午吸收阳气,吸收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在经雕琢制成。与之相反的是镇心玉,镇心玉开采於昆仑山,每年冬季,每晚子时吸收阴气,吸收七七四十九天,在经雕琢制成。市面流通静心玉一般在秋季,流通镇心玉一般在春季。冬天佩戴静心玉可压制寒气,夏季佩戴镇心玉可压火气。两种玉皆是价格高昂,非巨富人家不敢佩戴。
段勇又想:“若王柴油真被他人带走,静心玉恐一去不返。柴油虽不是见财起异之人,可难以料定带走柴油之人心性如何。”自总日傍晚,柴油没有回道信来客以来,段勇就坐立难安。
自昨晚,段家人便知道了柴油失踪的消息,柴油平日里和段家的伙计们关系融洽,大家都是替柴油担心。唯有段勇和段家夫人担心的是那块静心玉。段勇育有二子一女,大子名叫段学文,二子名叫段学武,小女名叫段学诗。人如其名,学文学武二兄弟真的是一个喜文一个喜武,小女学诗也是知书达理,落落大方。
时间流逝,转眼便到了中午。段家人聚在一起吃饭。
“王柴油有消息了吗?”段学诗最先问道,段学诗的丫鬟小月儿和柴油最为要好,丫鬟总在小姐面前念叨,导致学诗也颇为关心此事。
“唉,还没听说。”段勇说道。
“一个下人,何必让妹妹和父亲如此挂牵?”段学武说道,段学武很不喜欢柴油,因柴油喜欢读书,故而长和哥哥厮混在一起。尽管柴油喜欢读书,可是个硬骨头,平日里每次段学武学到了新招式便要和柴油比试,纵然柴油打不过学武,也从不认输,直到纠缠到学武没了力气,才讪讪离去。
“下人又如何,难道不是我们段家的人吗?若我们段家的人失了踪,我们却不闻不问,岂不是叫其他伙计寒了心。”段学文说道,学文可是异常喜欢柴油。学文脑子不快,但是读书肯用功,这么多年来也算是饱读诗书,柴油给学文一种脑子灵光,但是不喜欢与人争执的感觉,学问觉得柴油爱读书却不像其他掌柜家的子弟读了几卷诗书便一肚子的傲气。学文每每在学问上有了什么发现便喜欢和柴油做一些探讨。而柴油也常常用这些书本上得来的智慧处理冯家人的生意。
“学文言之有理。”段勇说道。
段学武听父亲赞同哥哥心有不甘,便说道:“什么事都偏心哥哥。”
段勇又对段学武道:“劳其心者治人,劳其身者受制於人,你也要学习你的兄长,多读些书。”
“父亲,我听市上说,柴油可能是走了祥和大路,如今若非在官府,那便是在冯家,何不去这两地打探一番消息?”冯学文说道。
段勇回道:“官府我以托关系前去打探了, 王柴油不在那里,至於冯家,现在正有丧事,出殡之前不宜前去打探。”
段学文闻言说道:“父亲所言极是,是儿子考虑不周了。”
段夫人见儿子与夫君不怎么吃饭,便说道:“先吃饭吧,那个伙计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咱们再等等消息。”
段学诗听闻娘亲这么说,也是随声附和。段家人便不再讨论柴油现在何处,皆是低头吃饭。
黄钱城的人越来越多,人们无比期待即将而来的比武大会,如今这比武大会的台子已经搭起来了。这比武大会早论剑大会三日举行,比武大会夺冠将会有重金酬劳。虽多是比一些拳脚功夫,但是也不缺一些高手登台。若是赶上某些门派暗自怄气,那牵扯上门派之间的斗争将会使比武大会更加精彩。
比武大会不似论剑大会那般血腥,剑客过招常有断臂断指之事,若是拚到杀招,丢了性命也是极有可能。比武大会规则要和善的多:认输、被击倒不起、被击落比武台皆算失败,至今为止比武大会还没出现过伤人性命的事发生。
时间流逝,转眼已到傍晚,黄钱城人暗流涌动,王柴油并不顾忌这些,柴油无奈在冯府无法脱身,正在陪冯雪凝练剑。
柴油不服输的脾气,正对冯雪凝胃口。两人若真是过招,冯雪凝仗着内容精纯与比武经验丰富胜过柴油。可单从对入海剑法的掌握和运用来说,柴油竟超过雪凝。
原是因为柴油从未学过剑法,又不喜与人争斗,入海剑法在叶绵裳的修改下已经偏重防御,柴油学起来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