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学武等人走后,东院只剩下小月儿与柴油两人,小月儿神色木然,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柴油心道:“段学武等人,我可施些方法唬的他们不敢多言,但这月儿妹子我该以何方法应对呢?”柴油没多作想,看着小月儿呆呆的样子,心有不舍,默道:“我若跟月儿直说不叫她对外传,她必然不对外传,何须什么使用什么方法。再说,月儿平时待我也是甚好,即便她说出去,我也不怪她。”想透了这一节,柴油再看小月儿,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柴油三步并两步,来到小月儿面前。叫道:“月儿”。
小月儿呆呆思索,不理会柴油。
柴油又叫道:“月儿妹子”。月儿仍是走神,并不答话。
柴油提高了嗓门再次叫道:“小月儿!”
小月儿此时如梦方醒,眼见柴油距离自己近在咫尺,“啊”的尖叫了一声,喊道:“你别过来。!”言罢,便是向后退去。小月儿毕竟后方无眼,现在又心神不稳,退了几步脚下打滑,向后倒去。
柴油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小月儿的手腕,想自己这侧一拉,帮小月儿找准重心才不至於摔倒。
小月儿见自己将要摔倒,吓得心颤,忽觉自己手上受力,抬头一看,是柴油拽着自己的手腕,本来吓得苍白的小脸上顿时抹了一片红霞。小月儿转过头不看柴油,小声说道:“你放手。”
柴油这才意识到似有不妥,便放开了小月儿的手。柴油眼见小月儿对自己态度大变,便问道:“月儿,你这是怎么了?”
小月儿轻叹一声说道:“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不知晓么?”
柴油道:“这我哪里知晓?”
小月儿道:“我见了你,先是欢喜,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现在还有许多的疑问。现在你不该问我怎么了,倒是我该问你!你怎么了?你这几日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学的武功?你竟可以一拳把人打到在地起不来,你竟可用一根棍子击碎墙砖!”
小月儿越说越激动,声音越说越大。柴油是越听心里越发毛,心道:“再过一会儿,不该说的话,也非得被她问出来不可,这可如何是好?”
小月儿见柴油只是看着自己,并不回答问题,便道:“你说啊,你怎么不回答我?”若在往日,小月儿自顾自的说,柴油只需要听便好,但是今日,小月儿不打算放过柴油,非要问出来个所以然不可。
柴油道:“你一下问的太多,我先捋一捋,再回答你。”
小月儿道:“好,我等你捋一捋。”
柴油心想:“眼下,小月儿逼得这么紧,一来二去非得把‘圣湖’的事打听去了不可。若小月儿嘴不严,将‘圣湖’的是露了出去,一旦被居心叵测之人听见,幽鬼姑娘就有性命之忧。”柴油想到这,孰轻孰重便有了分晓,柴油心道:“看来,只好为了幽鬼姑娘扯谎骗小月儿了。”虽心存此念,柴油还没开口,脑海里便忆起了幼时情景:“自己说谎被爹爹识破,爹爹拿着柳条对自己好一顿打,那皮肉之苦现在还记忆犹新。”想到这,柴油心中一阵悸动,心道:“不好不好不好!父母已去世五年,他们对我讲的话我大都已经记不清了,只剩爹爹揍我那时,对我说的一句‘做人要诚实守信,切不可满嘴谎言’言犹在耳,我切不可违背了这句教诲。”
“你还没捋出头绪吗?”小月儿说道。
小月儿之言,将柴油拽出思绪,柴油心道:“眼下唯有顾左右而言她,
先糊弄过去再说。”便道:“月儿,你说你见了我,先是欢喜。我猜你欢喜定是因为几日没见,为我担忧,终於见我,放下心来,故而欢喜,对不对?” 小月儿没成想柴油竟将这想法说了出来,本就抹了一片红霞的小脸绯红更胜。小月儿点头说道:“对。”这一声“对”声音极小,若不是柴油双耳灵敏,换作旁人,绝听不到。
柴油又道:“欢喜之后,便是心疼,我猜你是见了我的伤口,替我心疼对不对?”
小月儿又是以极小的声音说到了一句:“对。”小月儿娇羞更甚。
柴油又说道:“最后你说,对我有诸多好奇,那便是好奇我为什么学了武功了?”
小月儿仍是答道:“对。”柴油没问一句,小月儿脸色就更红一分,等到小月儿答话,已经红到了耳根。
柴油问道:“那眼下我又一事不明。”
小月儿道:“什么事,你不明白?”
柴油道:“心疼之后,你便恼怒了,我做错了何事,以至於你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