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油收剑回鞘,说道:“令狐兄先行一步,我不会轻功,从正门走。”
令狐燕闻言哑然失笑,言道:“笑话,你老兄我人称‘御剑飞燕’,这‘飞’说的就是你老兄我的轻功,适才我抱着那百斤酒坛前来,亦不妨碍我飞檐走壁,何况携你这大活人呢?”
柴油也是自觉失言,心道:“怎么刚明白了一会儿,就又糊涂了起来呢?”说道:“令狐兄见笑,小弟糊涂了。”
令狐燕一手搭在柴油剑腋下,柴油则顺势一手搭在令狐燕剑圣肩上,“起!”令狐燕大喝一声,两人腾空而起,令狐燕笑道:“老弟,注意了!”两人便已来到了房上。
令狐燕带着柴油刚刚跃动几步,柴油便已默默感受到令狐燕脚下发力之法,他便在心中默默记下。令狐燕轻功卓绝是因有内功发力,柴油虽记下了令狐燕轻功之姿却无半点内力。柴油找准时机,与令狐燕保持步伐一致,每当令狐燕跃起之时,柴油便同时跃起,柴油虽没内力,但也为令狐燕省下了许多气力。
就这样,两人手握宝剑,在屋顶之上飞速向冯府奔去,柴油心道:“我本想还需许久才能再见雪凝与幽鬼姑娘,不料刚走一日,便又回来相会。”柴油兀自想着,眼见就要到冯府,他突然感觉头上受了一股重力,令他不得不低下头去。
“趴好,别动。”令狐燕小声说道。
柴油同令狐燕一同趴在一栋屋顶之上,柴油此时才知,原来刚才是令狐燕将他从头按下,他因这突然的一下吃了一惊,小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令狐燕一指前方一棵大树,低声说道:“你瞧!”
柴油凝神朝着令狐燕所指之地看去,他见树叶之中仿佛有光芒闪出,他仔细瞧那光芒,忽然一惊,原来那是一把刀在折射着月光。柴油顺着刀身看去,他见到一穿着夜行衣的身形,那身形背对着他,说明这穿着夜行衣之人正观察着冯府,此时若是夏天,柴油定然发现不了此人藏在树上,然而现在已入秋了,树叶不似夏天那般茂盛。
柴油向令狐雅问道:“令狐兄,他在做什么?”
令狐燕低声言道:“你瞧此树甚高,他站在树上,既能隐蔽身形,又能将冯府动态尽收眼底。”
柴油叹道:“真是绝了!”
令狐燕又道:“此人身处既然如此之妙,那说明此树高处乃是必争之处,此人敢亮出刀来,独自霸占此处,说明此人对自己武功十分自信,料想定是位高手。”
柴油听闻令狐燕此言,啧啧称奇,心道:“竟有这么多门道。”
令狐燕又指向另一颗大树说道:“你瞧那棵大树,与这颗大树的高大不相上下,想来那里也已经有高人占上了。”
柴油又道:“你瞧那香月楼的顶层,以及北墙三两颗大树,都可以将冯府瞧的仔仔细细。”
令狐燕道:“不错,想来这几个位置,已经都被高手占住了。”
柴油想到这些人可能都曾参与了屠城一事,心中暗暗生恨,言道:“这些贼人,真是可恶!”
令狐燕闻言,心下汗颜,心中默道:“在此之前,我也是在树上待过两夜,倒也算被老弟说成贼人了。”令狐燕并未答柴油之话,静静趴在屋顶待时而动。
过了顷刻,柴油“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令狐燕惊问:“你笑甚么?”
柴油回道:“你听!”
令狐燕便屏气静心,内功运转,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听了一会儿,令狐燕又问:“什么事值得一笑,我怎么没听到?” 柴油道:“东南方向,有几个女人说话,言语内容真是胡闹,叫人想笑。”
令狐燕非常诧异柴油是如何听到东南方向有女人说话,但是现在更想知道那几个女人究竟在说什么,可以在这危机四伏之地逗得柴油发笑,便问道:“他们说些什么?”
柴油回道:“第一个女子问:‘虎爪’当年就武艺非凡,现在又蛰伏五年,想必武功更是精进了,咱们这几人哪里是他的对手’;第二个女子说:‘这不要紧,眼下欲擒‘虎爪’的人这么多,咱们打不过,就叫别的门派帮忙。’第一个女子又问:‘那别的门派不帮忙怎么办?’”说到这,柴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会儿第三个女子说话了,她说:‘如果别的门派不忙帮,就要看你师姐我的美人计了!’”
柴油问向令狐燕,说道:“这第三个女子之声甚是谄媚,你说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