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油又拍大腿,又喊“对了”举止甚是怪异,所幸的是雪凝看不见。冯雪凝此时怒气更胜,双手捂住耳朵,怒喊:“畜生!你乱讲什么!”
那幽冥教二师姐也认出了柴油,低声讽道:“哼哼,真是可怜,原来冯府家的千金,没看上这傻小子。”
柴油心中想着:“雪凝啊,雪凝,你叫我畜生也好,我都不怪你,只求速速你出来见我。”他静待片刻见雪凝还没出来,又喊一遍:“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没有你,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冯雪凝气往上涌,回屋抽出宝剑,运起轻功,跃到西墙之上。
冯雪凝一现身,便惊呆众人。此时皓月当空,宛如白昼,雪凝肤如凝玉似与皓月争辉。众人见雪凝貌天仙,心中均想:“人世间真有天女?怪不得这傻小子害了相思病......”他们觉得,柴油这相思病害的不冤,对柴油来冯府之外是为见心上人一事深信不疑。
嘲讽柴油的幽冥教女子也看清了冯雪凝的容貌,霎时间心生惭愧:“怪不得这傻小子说我不是最美的女子,他所言非虚。”一时间低下头去,不愿再看雪凝一眼。这世间凡是女子皆爱与她人比美貌,越是美丽的女子攀比之心越重,因之她虽只瞧一眼,却将雪凝之貌刻在了心中。
冯雪凝剑指柴油,心中五味杂陈,接连骂道:“无耻、败类、下流、我对你看走眼了。”雪凝越骂,暗中诸人越是开心,心道:“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凭你小子也想得到天女么?”这些人多有同一个想法,那便是雪凝若瞧不上柴油,他们便有机会了。
柴油本就不善於说谎,外加一见女子便懵,被雪凝大骂几句之后,竟将准备好的说辞全忘了,一时间呆呆站住,口中喃喃说道:“我...我...我......”
冯雪凝乃是聪明之人,她感觉柴油似有异相,心中生疑,往远瞧去,又看到一妇人与令狐燕,心中一阵悸动,心道:“他怎么在这。”雪凝自败给令狐燕以来,日日思念令狐燕。她从未对任何一名男子如此牵挂,故而常安慰自己:“我是因剑败所致,以后胜过於他,便不再想他了。”她忽然忆起柴油说过与令狐燕并无交际,又见蛛婆打扮怪异,心道:“柴油若是好色之徒,我前两天早觉出端倪了,他今日如此反常,莫不是有难言之隐?”
柴油此时一心想进冯府与雪凝密议“虎爪”之难,却苦於没有轻功,心中想说:“雪凝,你速速带我进府,我有要事告诉你。”却觉得如若直说必被暗中诸人生疑,便觉得该对雪凝说:“雪凝,我想你想的好苦,你快带我进府去说情话。”可他这种话哪里说得出口,大脸憋得通红,说出口的只有:“你...你...你......”
冯雪凝一剑横在柴油脖子上,嗔怒:“你什么你?”
柴油磕磕巴巴道:“我...我...我......”
冯雪凝见柴油一副傻样,又怒又想笑,只得绷着脸又道:“我什么我,有什么话你尽可直说。”心中想的却是:“他是不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