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这个问题我倒是有一些猜测,我感觉这些八旗兵不像是人,至少不是纯粹的人,就好像是妖怪,就像是化形不完整的妖怪一样。人做不到的事情,妖怪就不一样了。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却又不像。”蝴蝶结也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很简单啊,神有神性,妖有妖性呗!他们看起来像是个人,和那些度过化形雷劫的精怪也不一样,不过是因为,他们沾染了妖性。”
“所以单纯的看外表,他们还是人,但是行事风格却犹如妖怪。妖怪是什么?虽然很多人将之美化,称之为适者生存,但本质上讲不过是弱肉强食,不讲道理罢了。”
“我记得小学课本上就讲述过这一段,嗯,课本上说对於强者而言,弱肉强食的环境是最美妙的,因为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对於弱者而言,弱肉强食的环境就是地狱,是比乱世还要混乱还要难以生存的地狱!”
闷葫芦很轻松的摆了摆手,看向三人的目光还有一丝疑惑,仿佛是在询问,你们是怎么小学毕业的?贿赂老师吗?
礼是什么?
秩序!
秩序有多重要?对於底层百姓来说,要多重要就有多重要!
很多话都是清楚直白的写到了小学课本之中,只不过不是每一个小学生都有闷葫芦的水平,他们看到这些话语之时,深刻的体验那是一点都没有,只觉得教材上写的都是假话、套话、空话。
就像二十一世纪中,某国初中政治书上开篇的地方都可以看到一句话:国家是维护统治阶级利益的暴力组织,法律是维护统治阶级利益的一种工具!
很多天真的人之所以那么天真,就是没弄明白这两句话的真正含义,如果明白了,就不会那么天真。
而这一刻,三小只想了想,只觉得闷葫芦说的很有道理,便认真的冲他点了点头。
“这么说,这些旗人的体内含有一丝妖性或神性,而这妖性、神性的来源则是白山黑水深处的那头由世界阴暗面所化的先天神只。”
“只要那头先天神只不出问题,外边的旗人,无论死上多少次,无论是哪一位八旗旗主死了,都不会伤到根基,最多是过上一段时间,便可以再次卷土重来。”
“所以这才是苏伯伯一直没办法的原因,不是他真的斗不过如今的后金,而是无法彻底杀死那位新诞生的先天神只。”
闻言,林木森笑了笑,仍旧不做点评。
在他看来,四小只还是小看了苏醒这位学长。不要看这位学长好像很弱,甚至是不得不主动向帝国求援,但要是因此而小看了他,那才是愚蠢!
能够在十一岁那年突破天人,经过太学的面试、笔试、实战三观,最终考上太学的人,怎么会简单?
只在太学呆了四十年,苏醒便由真人突破到了至人,并立刻选择了未来的路,而不是犹豫不定,赖在太学好几百年之后才明悟过来,思考出自己未来的路,这种决断能力,便已经胜过了很多很多人!
在林木森看来,苏醒学长如果底牌齐出,是一定有机会杀死这头先天神只的,只不过这么做会惹得世界厌弃!
那头怪物,虽然苏醒是这么称呼它的,但是对於世界来说,这头怪物就是先天神只,是世界之子,位格则是阴暗面之主,天生拥有支配世界阴暗面的权柄。
只要活着一天,就可以帮助世界压制、处理、吸收那些世界无法吸收的玩意儿,这是真正的有大功德在身。
这种时候苏醒要是把它给宰了,那就得自己顶缸!
不顶缸那问题就大了!
大明朝仍旧是冲早药丸!
甚至这一次不再是通过异族让大明朝完蛋,而是直接通过极端天气,让大明朝境内一起遭灾,全国上下到处都是灾难!
到了那时,苏醒能怎么办?
估计也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条路,向帝国求援!
可是既然都是求援,为何不早一些呢?
早些求援,大明朝实力更强,领土更完整,哪怕是彻底向帝国投诚,获得的好处也要更多一些。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这后金如此暴虐,可对於世界而言却也有着存在的必要性。这正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无论是中原百姓也罢,还是草原牧民也好,对於世界来说,都只是刍狗罢了,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底层的百姓实在是太惨了,无论是人道还是世界,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闷葫芦摇着头道。
道理他是早就明白了,可是明白不代表理解。而此次大明之旅,尤其是见识到明灭清兴的天机之后,尤其是游历完了整个大明和部分大清之后,对於这些道理的理解可谓是远胜从前。
“嗯,有道理,不过这是你的领悟,此行我感受最深刻的则是旁门左道!如果说老师这种辛辛苦苦研究,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一点点进步的奋斗方法是堂皇正道,那么苏伯伯这种剑走偏锋的便算是崎岖小路了。”
“这些小路或可谓之旁门左道,虽然缺陷颇多,危险也不少,但是左道也有一个道字。将之走到极限,也可谓之道。”黑皮鼓认真的道。
林木森仍旧没有做出评价,不过暗地中却决定,等这次任务结束了,一定要好好的给黑皮鼓上几节课,让他认识到旁门左道的危险性。
“差不多了,我感觉差不多了,估计此次任务距离结束也不远了吧?就是不知道,这次帝国彻底消灭后金,需要花几天时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