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女帝危机,神罗当灭(感谢炸天帮扫地僧大佬的打赏!)
大夏皇宫。
在宽广的皇宫广场,瑞兽雕像矗立,御道两侧是身若挺松的禁卫军,使得整条大道看起来庄重肃穆。
广场的正中央,耸立着一座宏伟壮观的宫殿,宫殿的屋顶由琉璃瓦砌成,在阳光照射下,屋顶闪烁着绚丽的光芒,与斗拱石栏遥相呼应,显得极为古朴典雅。
殿门处有一对栩栩如生的石狮配合门楣相互呼应,门扉上方是两只玉雕蟠龙,以盘虯环卧的姿态蟠屈托於扇门两侧。
大殿之中,文武大臣个个屏气凝神,不敢怠慢。
要知道,大夏已经许久没有举办过朝会了。
这次是一年多以来,朝廷举行的第一次朝会。
早在一年前,大夏女帝就暂停了早朝。
原因说是过於繁琐,既麻烦自己,也麻烦大臣。
按照礼制,早朝的时间定在了卯时,也就是五点锺。
皇帝要好一些,毕竟就住在宫里,而且能冲到,但大臣就不一样了,每天都要早起,天没亮就要跑到皇宫里等着。
跟太宗文皇帝的工作狂行径不同,这位新登基的女帝直接就不上了。
发布了新的规矩。
朝廷但凡大事,皆由内阁先行处置,筛选之后送到龙塌上交给皇上朱批。
这样一来,皇帝不必事事躬亲,不会过於操劳,群臣文武也不用早起,当真是两全其美。
因为早朝实际就是开会,偏偏每天没有什么太多的消息,很多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情。
很多时候,早朝就是开了个寂寞。
女帝的这副作风,倒是让不少大臣暗自认同,好好的睡了一年懒觉。
但是渐渐的,他们也发现了不对劲。
不必要的会可以不开,但不代表所有会都不开了。
长达一年半的时间,让不少大臣又担忧起来。
怕女帝会像大炎后期的那几位昏君一样。
四五十年不上朝,人影也看不见一个,甚至把不少大臣都熬死了,朝堂位置空了一大堆,都看不到人。
好在,时隔多日,陛下终於还是开启了早朝。
久别重逢,他们可算见到了陛下的模样。
大厅中央,一张龙椅豪华又尊贵,宝座上坐着的是一位身着烈红长袍的窈窕女子,还很年轻,但是凤目炯炯有神,一双美眸中充满了睿智和雄心。
只是青春的脸蛋成熟了不少,对比之前,眼神内敛,气质沉稳,多了一抹大气。
这让底下的大臣暗自感叹。
陛下这是成长了啊。
“朕听说,诸位爱卿都在争议讨伐大炎的事宜,是与不是?”
虞清寒略带凌厉的目光扫向底下的大臣,嗓音清冷,语气威严。
一位孔雀绯袍大臣出列禀报道:“眼下大炎旧相宋鹤卿已然离世,对我等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不错,神罗帝国与大炎产生间隙,双方关系吃紧,据臣得知的消息,神罗帝国说不定会出兵大炎。”很快,又有一名胸前绣着虎豹的武臣附和道。
“大炎旧党贼心不死,必须早日铲除。”
闻言,虞清寒略微失神,回想起夫君说过的话。
时间是最好的的解药,不能让中原大地再生灵图炭下去。
虞清寒眼睛回过神,质问道:“北境十州上的北狼,你们有想过如何解决?”
“陛下,攘外必先安内啊。”
“大炎占据了淮南三镇州府,皆是赋税大州,四通八达之地,若是不拿回来,哪来的银子跟北狼一战?”
孔雀绯袍大臣劝说道。
“此外,大夏与北州不少宗门打好了关系,目前来看,无需担忧北狼帝国的入侵,只要他们敢,那我等也定不会手软。”
“这事从何而来,朕怎么不知道?”
虞清寒眼睛一眯,察觉到了不对劲。
虽说修士下山世俗已经成为了极为常见的事情,但是
大臣脑门浮现冷汗,连忙道:“是一月之前发生的事情,长宁王代表朝廷与数个宗门达成了协议,说是可以在必要时出手,老臣以为陛下知道。”
“长宁王”
虞清寒皱起眉头。
自己这个叔叔又整出了什么么蛾子。
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擅自做主了?
一提到长宁王,底下有不少年轻大臣纷纷使着眼色。
但都被年迈的老臣制止,眼神以示警告。
可是,一名欲言又止的年轻官员再也忍不住,出列拱手道:“陛下,微臣弹劾检举长宁王,作风不正,吞并封地,豢养私兵等多状大罪。”
听到这,虞清寒神情骤然一变,冷声道:
“从何说起?!”
几乎所有大臣都能感受到话里的怒意。
“长宁郡之外的广陵府已经成为长宁王的私人土地!不仅如此,皇宫之中不少禁军都被抽调,轮换为长宁王的私兵!”
“石钺,你休要夸大事实!”
一位老臣出列,对虞清寒解释道:“赏赐封地,是陛下登基时就立下的,为的是犒劳长宁王,而长宁王并没有超过一府的建制,只达到了堪堪州制。”
“调动禁军更是徐子乌有,长宁王压根没有调兵之权,哪来的私兵。”
不少资历尚老的大臣跟着说道:“没错,我认得此人,原本是长宁王府幕僚,之后被驱逐出府,定是怀恨在心,只为激起陛下跟王爷之间的矛盾。”
“长宁王为国为民,体恤百姓,裴郡主跟陛下更是如同亲妹妹一般的关系,岂会做这种谋反的事情。”
原本虞清寒觉得还没什么,可如今见为长宁王说话的人越来越多,暗道不妙。
朝堂现在为长宁王说话的大臣可不少,不会全部都被收买了吧?
他那个叔叔心思可不单纯,目前看不出来坏,但肯定也称不上好。
这些大臣开始夸的时候她就发觉不对劲了。
俨然有把黑的事情说成白的趋势,她立马制止了争吵,不怒自威道:
“够了,长宁王现在身居何处?”
“长宁王早已离开夏都,身在封地。”
坏了。
虞清寒的玉手抚在龙椅握把上,心中一沉。
她本想将软禁起来,显然对方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之前卖盐的事情如何了?”
虞清寒继续问道。
她在灵山的时候,就听说了长宁王买断了京城盐商库存的消息。
他好端端的,买这么多盐做什么?
“启禀陛下,这也是一桩大事,如今京畿三地的盐价飙升,不少百姓都买不起生活用的盐了,纷纷叫苦不已。”内阁的一位大学士上前禀告道。
虞清寒一听到这,立马反应过来。
知道自己这个叔叔想干什么了。
他是想哄抬盐价,然后整垮朝廷,好出手惠民,笼络人心啊。
盐价若是降不下来,势必会引起大规模的叛乱。
再结合之前联合宗门的消息,不难推断出,长宁王已经在谋求后路,连帮手都已经找好了。
对於这些个宗门的背景暂且不谈。
有个哪个宗门会无缘无故的答应一个藩王的请求,他到底开了什么条件?
她已经闻到了一股造反的味道。
过去的这一年,她这个叔叔做了不少事情。
尤其是她离开朝廷的这几个月。
虞清寒思考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