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一阵头痛,劝解道:“夫人,你别那么多疑好不好,这样子会把人吓跑的。”
苗倾城冷笑起来:“跑?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想跑到哪里去?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段日子媛丫头与他朝夕相处,你信不信,你的女儿早就被人占尽便宜了!他当我巫家好欺负不成,吃干抹净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见妻子越说越不像样,巫冠廷额冒黑线,连忙打住:“夫人,莫要胡说八道!”
苗倾城:“我胡说八道?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性,以媛丫头的长相身材,你以为你那个义子是圣人,能忍住坐怀不乱?要不要把媛丫头叫来问个清楚?”
“你……”巫冠廷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身为男人,他也很清楚女儿的诱惑力有多大,一想到女儿和卓沐风可能发生的事,饶是巫冠廷一贯将卓沐风视如己出,但也突然有种暴打对方的冲动。
苗倾城斜睨丈夫,冷哼哼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二人又早有婚约,还不快点为二人准备亲事,你想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你的义子尝够了甜头,最后玩腻了,被别的女人勾走吗?”
巫冠廷罕见生气道:“他敢!”
苗倾城讥讽道:“真等到那一步,你再发火也没用。我们那位义子可不能以常理论,现在的武功都快追上你了,又是行军录事,无论个人实力还是权柄,都堪称同辈翘楚,整个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再过个一年半载,怕是在整个东周皇朝都能有足够的话语权!
这样的人,什么莺莺燕燕都会往他身上凑。虽然从我的观察来看,沐风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绝不会负了媛丫头。但我们做父母的,岂能一直干看着?万一将来出了意外,我们对得起媛丫头吗?”
苗倾城每多说一句话,巫冠廷的脸色便变幻一阵,等听完之后,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从某些角度来看,他不得不承认妻子的顾虑很有道理。
这绝非不信任卓沐风,只是站在为人父母的角度,总是希望能让女儿得到百分之百的幸福。
见丈夫被自己说动了,苗倾城再接再厉道:“如今正是最好的契机,二人感情稳固,沐风又担任行军录事,不会被其他事牵绊。我已经找人测算过二人的八字,下个月的初八正是良辰吉日。”
巫冠廷顿时无语道:“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苗倾城又扔给他一记白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对女儿的终生大事不闻不问,整天净想着怎么发展你的三江盟?反正成亲这么多年,家里的事都是我在操心,你管过什么!”
得,又扯到自己头上了,巫冠廷经验丰富,赶紧低伏做小,拣些好听话说,等妻子的怒意散去一些,才犹豫道:“下个月初八,会不会太赶了一点?”
苗倾城摇头:“不赶!等过了下个月,二人的婚期最快也要等半年以上,我可等不了那么久。一个月时间,以我们三江盟的力量,足够准备完一切了。”
听出妻子态度坚决,这是铁了心要把卓沐风和媛丫头的婚事给办了,巫冠廷可不敢继续捋老虎须。何况被苗倾城一番煽动,巫冠廷自己也开始慎重起来,觉得还是速战速决为妙。
想了想之后,巫冠廷点头道:“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去办,沐风那边,明日由我去说!”
苗倾城终於重绽笑颜,这是丈夫身上很令她欣赏的一点,只要下了决定,就从来不会拖拉,而且每次都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否则,真当一个女人会死心塌地喜欢一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男人吗?女人要的,是一个只对自己温柔的强者, 小事上可以任她撒娇,胡作非为。但在大方向上,必须由男人去承担责任。
夫妇二人确定了重要事宜之后。苗倾城心情愉悦,抬头看了看天色,见明月高挂,不知想到了什么,媚眼含春,双手拉住丈夫的手,将他往屋里拖。
巫冠廷握拳咳嗽道:“夫人,为夫还有事务要处理。”
苗倾城咬着嘴唇,绝美的俏脸一片绯红,含羞怯怯地望着丈夫,低声道:“人家那里痒,夫君给我治治嘛!”
轰!
一瞬间,浑身的热血都往巫冠廷的头顶冲。对面的女人虽年过四十,但由於保养得宜,望之如二十五六,皮肤身材皆远胜妙龄女子,更多了无尽的成熟风情,绝妙之处非外人所能想象。
什么事务都抛在了一边,巫冠廷一把横抱起苗倾城,在其低呼声中,一个飞掠,已回到了房间。
不久后,烛火亮起,月亮躲在了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