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红贴身服侍荀晋日久,且又为人机敏,
是以早瞧出对方心思,当下朝蒙未济屈身微拜,说道:“前辈大名如雷贯耳,妙红素来钦佩。”蒙未济瞧出她不怀好意,仅只淡淡地道:“姑娘过奖,你还有甚赐教,赶快直言便是。”秦妙红道:“妾身遇到武林前辈,便欲相求讨教,如此正可在武学上有所进益,是以小女子邀请前辈相陪我对试几招,不知前辈可否赏个金面,莫似先前那般,连杯水酒都不能陪后辈共饮。” 荀晋心下暗道:“我这姘头要是能跟蒙未济过上几招,正可给本法王长些脸面,哪怕蒙未济赢了,却也是欺负小辈妇人,传将出去定不光彩。”言念及此,只顾相敬王莽佳酿,并不多做言语。
那蒙未济乃武林名宿,这当儿轻抚胡须,不动声色地道:“甚好,你要练便练吧。”话虽如此,却尚自端坐原处,半合双目,面现不屑一顾之态。
秦妙红足运轻功,翩然跃至大殿正中,嗲声嗲气道:“小女子素闻先生之名,这才鼓足勇气,求恳前辈指教,却全没料到国师架子大,这可当真羞煞奴家了。”
云旗知晓师父如不出手,旁人难免会非议他故作清高,可如若与这名姬人动起手来,亦会惹出不少闲言碎语。云旗思及此节,便朝秦妙红抱拳道:“你要是不嫌弃,本将愿替师父出战,咱们互相切磋几招如何?”秦妙红微一沉吟,随后嘤嘤说道:“既是如此,便承云将军相让了。”
云旗纵身跃至秦妙红近前,随之拔出佩剑,说道:“且出兵刃吧。 ”秦妙红解下腰间所缠七尺红绫,酥媚说道:“这便是妾身兵器,云将军可要手下留情哟。”说罢,舞绸画漩,曼妙欺身。
云旗左手仗剑,募地里光影霍霍,他瞧对方身法轻捷,绝非庸手,当下欲为师尊保住颜面,自是倾力招架。秦妙红妖娆舞红绡,与云旗缠斗一处。那姬人身着绛裙御风荡,玉腿轻撩现冰肌,手挽红绸绕身过,堪缚贵胄争缠头。
王莽观此情形,心下暗道:“这女子容貌颇似当年的赵合德,且又胜其数分,云旗这剑招要人瞧着都眼花缭乱,要是那美人儿被划出一道血痕,便委实可惜了。”荀晋斜眼窥瞧王莽面现忧色,直勾勾地盯着妙红,便即暗自思忖:“皇上或许瞧上我这姘头了,本法王可得寻个机会,邀他尝下这姬人的滋味儿。”言念及此,不由露出一丝淫邪笑意。
秦妙红并不愿败给云旗,却唯恐得罪朝中权贵,亦不敢打赢对方,双方如此这般交手三十余招,那姬人仅在云旗剑影的笼罩下闪展腾挪,摆出只守不攻的架势。云旗连递数招,剑锋却仅能从她身旁掠过,无法伤其分毫,这才瞧出对方刻意相让,先前不满之心削减大半,手上攻势亦随之缓了。蒙未济自顾自地饮酒吃菜,犹似并不在意他二人胜负如何。
秦妙红又与云旗交手数合,忽而运功轻踏对方横掠而来的剑锋,随即跃过云旗头顶,将手中绸带猛然一抖,直朝蒙未济面门击去。那红绸两端均系五个精铁小环,环上又铸小刺,足可穿透皮肉,秦妙红只消伤及宗师分毫,便会使对方颜面尽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