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鸿渐抱拳说道:“弟子定当不负厚望。”姚蓁蓁心道:“当真要跟朱离灭动手,便命帮众上去群殴,免得师父没教到家。
” 那小妮子正如此寻思,竺法兰掌上催劲,顿生金光,随即大手一挥,风声起处犹堪虎啸龙吟,金光应声疾出,数丈开外的巨石登时崩裂,那僧复又连施数招,端的大开大阖,气吞万象。
姚蓁蓁拍手笑赞,程鸿渐心头一凛,脱口说道:“这武功过於刚猛,弟子不敢习练。”竺法兰闻听此语,心下生奇,接着问道:“刚猛有甚不好,难不成你不愿自身变强?”程鸿渐摇首道:“那倒不是,弟子只觉这股巨力甚难掌控,使将出来极易误伤旁人。”
竺法兰道:“这有何难,只要打通脉轮,便可收发自如,全凭意动,方位掌控亦甚精准,哪里会误伤旁人。”转而自忖须臾,接着续道:“为师说几句心里话,两个小娃娃可不能告诉我师兄。”姚蓁蓁嘻嘻一笑,道:“师父讲吧,弟子绝不会说的。”程鸿渐随之颔首,竺法兰道:“师兄有时过於仁慈,若是碰上好人,怎生待他自不必说,若是碰上恶人便该施以惩戒,不然佛门还要业火作甚。”
程鸿渐凝神受教,蓁蓁悠然轻戏憩肩粉蝶,竺法兰兀自续道:“修炼‘楞严业火掌’,打通脉轮实乃重中之重,两个小娃娃可知何谓脉轮?”程鸿渐摇了摇头,道:“弟子不知。”竺法兰道:“我等体内有七处能量中心,只因这七个地方形如轮状,我们天竺人便将它们称作脉轮。”程鸿渐问道:“敢问是哪七处?”
竺法兰道:“第一处名唤‘海底轮’,便在你尾椎之处,其色属赤,以示求生之欲,我等内力由此发出,正可直灌足底。”他又将余下六处悉心讲解,转而向姚蓁蓁道:“你且说说,七大脉轮都唤作什么名字?”姚蓁蓁道:“唤作海底轮、脐轮、太阳轮、心轮、喉轮、眉心轮以及顶轮。”竺法兰追问道:“七大脉轮均在何处?”话音刚落,眼见蓁蓁所言分毫不差,当下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贫僧适才挥出那掌,为何呈现金光?”姚蓁蓁笑道:“太阳轮其色为黄,师父的内力若由此处发出,直灌掌上,自会呈现金光啦。”
程鸿渐早将那僧所授忘却大半,正不知蓁蓁所言如何,但见竺法兰道:“你这小娃娃记性倒还不赖,看来贫僧该问些难的,免得你只顾戏蝶了。”姚蓁蓁桃夭眸奕奕,显是胸有成竹,当下怡然说道:“师父只管问吧。”
竺法兰接连发问,有时甚为刁钻,蓁蓁均可举一反三,对答如流,直教他问无可问,不由脱口赞道:“姚施主极具慧根, 要是能潜心修炼,定可事半功倍。”
姚蓁蓁狡黠一笑,道:“我小哥哥若使此掌法,当真好得紧,只不过我却练不得这套掌法。”
竺法兰佯嗔道:“小娃娃古灵精怪,这套掌法你为何学不得?”蓁蓁笑道:“这种武功刚猛无俦,显是给男子汉大丈夫练的,我若使将出来,像什么样子啊。”鸿渐酣然一笑,竺法兰沉吟须臾,道:“那你不必修炼这套武功了。”话到后来,微微一顿,续道:“我佛有项神技名唤‘拈花指’,你可愿学?”。
姚蓁蓁怡然说道:“这名字好听,使将出来,定当曼妙得紧。”竺法兰自得颔首,道:“那是,上古之时,佛祖拈花示众,迦叶尊者心领神会,当下破颜微笑,‘拈花指’便由此得名,其中招数自是妙不可言。”姚蓁蓁喜上眉梢,欢声笑道:“甚好,甚好!师父教过了我小哥哥‘楞严业火掌’,弟子再学‘拈花指’。”竺法兰道:“这‘拈花指’神技为师素来不练,小娃娃要是愿意修习,贫僧可将秘籍写出来,而后送给你便是。”
蓁蓁闻听此语,当即打趣道:“师父干吗不练呀,看来您秘籍多得流油,着实瞧不过来啦。”竺法兰道:“这种指法虽稍兼阳刚之劲,却以阴柔为主,依着贫僧的性子,即便练了也难有所成,况且‘拈花指’跟佛门余下诸般绝技犯冲,练成之后,再行修炼旁的,极易走火入魔。”他这话并非虚言,及至后世,少林寺将‘拈花指’收录七十二项绝技之中,世代弟子凡有修习拈花指者,寺中方丈便不会使其修习余下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