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冲德开虽知秘籍究竟落入谁手,可他本就有心栽培刘嘉名,且又意欲保住权位,是以只顾盘问渐蓁道:“秘籍究竟藏在何处,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程鸿渐忧心伊人,随之凝神戒备,而姚蓁蓁神采怡然,显是临危不乱,竟自半开玩笑道:“我跟小哥哥委实不知秘籍在哪里,还得求监院长老指点迷津哪。”
尉冲德开摇晃着肥硕身形,窥瞧围观诸人,随即呼喝蓁蓁道:“又不是老夫行此勾当,怎会知晓秘籍究竟在何处 ”姚蓁蓁慧黠浅笑道:“这真凶硬要栽赃嫁祸,却又不肯下本钱。”
轩辕齐光闻听此语,便即出言相询道:“姚大小姐此言何意?”姚蓁蓁道:“掌门尊上的细软自是贵重,可人家又不缺银子,干吗要偷这等物事,再说派中弟子并未搜出秘籍,掌门便该小心啦。”尉冲德开轻哼一声,道:“你这小妮子倒也巧言善辩,我等只消拿住你,何愁寻不回秘籍来 ”程鸿渐正色道:“这等勾当定是旁人做的,长老莫要为难我小妹妹。”
吴俊驰轻嘲鸿渐愚拙,接着说道:“天志帮的小妮子定是觊觎本派至宝,不然她凭甚放着大小姐不做,硬要跟着你这傻小子。”
这厮虽是意欲挑唆,却也终究是心思狭隘,方才如此忖度世间的脉脉真情,但瞧姚蓁蓁出言戏谑道:“吴副都讲便算平素没人疼,也莫要这般寻思嘛。”说话间,复又顾盼檀郎,桃夭双眸中,恰有春水盈盈,相照芳思扉。
程鸿渐仍自有意说和,是以径朝掌门拱手抱拳,跪拜相求道:“弟子愿以性命担保,小妹妹断不会盗取秘籍,更不会害我师父的,还求掌门容我些许时日,也好查清此案。”
尉冲德开不待掌门言语,便即拿腔作势道:“容你些许时日,姚大小姐便可将秘籍带出总坛了。”转而又向轩辕齐光道:“本长老料定《元合真经》尚在此处,我等只消拿住她,何愁寻不出秘籍来。”。
姚蓁蓁已然瞧出奸佞所谋,这当儿更是悠然蕴从容,竟自浅笑道:“想来凶手先前行事匆忙,不及抄录这部秘籍,便未将其放入我跟小哥哥的屋中,不过那家伙总会有空闲,而后为尉冲长老寻出总坛至宝的。”
轩辕齐光闻言沉思,惟觉此言倒也有些道理,尉冲德开闷声闷气地道:“本长老懒得罗唕。”话音刚落,便即吩咐执法弟子拿捕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