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领地之后,曾进虽然并不是那种事必躬亲的人,但是每天需要他忙的工作却也不少。在加上他此次外出,耗费了不少时日,故而有很多需要他亲自决断的事情都积攒了下来,因此也就更忙了。
白日里忙着接见大臣,听取他们的汇报,处理治下之地的事物,晚上还得时时的留意来自於军情司方面的消息,以便於随时针对突发时间做出反应。
就这么忙忙碌碌的过了五天,到得第六天时,曾进正在书房之中处理一些积攒下来的事务,突然有侍卫来报,说军情司有急报,在外听宣。
曾进立时精神大振,放下手中的笔,高声喝道,“让他们进来!”
不及片刻,一个军情司的官员随着侍卫入了书房,面容冷肃,眼神坚定,曾进一看就知道是个做情报工作的好料子。他行过礼后,立时禀报,“主公,慈航静斋的斋主梵青惠已然带着她斋中的几十名弟子到了扬州城外,不知主公意欲如何处理?”
他自然明白是曾进亲手毁了慈航静斋,梵青惠敢如此正大光明的来扬州,定然是与自己家主公有了什么秘密协定,此等事务,他自然不敢以常理论之,故而前来请示。
曾进一听不是关於石之轩的消息,兴奋的心情立时减弱了不少,表情也淡了下去,不过该处理的事情还是要处理的,他没有加半分的考虑,立即说道,“你派些自己的兄弟们过去,对梵青惠说不用来觐见本王了,师王妃现在也没有空见她,本王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落脚之地,让她们自己过去就行了。”
说到这里。曾进的脸上浮现了一丝颇为玩味的笑容,他接着道,“你就带个话,她只要不做出什么越权的事情,安心传自己地教,本王是不会对其加以限制的,将来慈航静斋能够发展到何种程度。就看她自己的了!”
“是!主公实在是仁慈!”这个军情司的官员可能是秘密工作干的时间长了,连句恭维之话都说的颇为生硬,不过正是如此,才让曾进对此人更为欣赏,认为其更能够保守的住秘密。曾进在心中。已然打定了提拔於他地意思。
那人紧接着又问了一句,“不知道主公准备将慈航静斋的人安置在何处?属下亲自前往处置!”
曾进淡淡的说了句,“就在祝府对面!”
“祝府?那不是阴癸派在扬州公开的巢穴吗?”一念至此,他终於明白了曾进的想法,心中再无疑问。立时施了一礼,告退而去,前去处理慈航静斋等人地接待事宜了。
扬州北城门口。
南方自曾进一统江南之后。再无纷争,加上底子厚实,受到的伤害较之北方要小得多,所以恢复的很快,尤其是作为南方中心,曾进定下的都城扬州,更是如此,人口近百万。而今乃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二大城,仅次於现今李阀统治地京师大兴城。
时已至中午,虽然而今尚未进入夏天,但是那燥热的气息已经迫不及待的向人们昭示,由它统治大地地时间快要到了。不过这炎热的气息对於那些急於进城的人来说。丝毫算不得阻碍,汹涌的人流不停的向扬州城中移动着。
扬州地理位置绝佳。可谓是水路、陆路俱都十分的通达,本地又颇多产出,再加上而今作为都城的独特优势,吸引了一大批的商人前来此地贸易。进城地人群之中,大多数人都属於此类。
由於来扬州的商人来自於五湖四海,天下各地,甚至有很多异域的胡人,所以经常引得居住在扬州城附近的村民前来城门外看个热闹。因为这些商人带来的货物之中,通常有很多寻常难见地稀罕玩意儿,想要以此来先混个人气儿。
对於那些世代以耕种、打猎为生的普通村民来说,能看个热闹,调剂一下疲惫地精神,已经是无上的享受了。他们从来也没有太大的追求,只是希望世道能够安定,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能够生活下去。当然,若是能天天有个热闹可看,就更好了。
今日的情况自然也不例外。扬州的守城官兵一丝不苟的在那里检点着货物,收取着城门税。至於那些普通的百姓,在曾进的特令下,是不用交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