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身为一地霸主,投效他的武林门派以及流浪的江湖人士不知道有多少,能够被其带在身边贴身保护自己的,武功足够高强是一方面的因素,但是更重要的是要对其绝对忠心。故而这些护卫尽管已经感觉到了逼人而来的磅礴刀气,但是却依然没有一个人退避分毫,因为他们明白,只要自己退了一步,宋缺前进的速度就会更加快速,相应的,夏王的声名安全也就危险了许多。
这些直面刀气的护卫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根本就不在乎能够将自己分屍的刀气,只是一味的将自己的兵器刺向奔腾而来的宋缺。
宋缺见此情形,立时飞身而起,人随刀走,人刀合一,远远的望去,仿若一道巨大无比的刀轮,滚向前方,只见刀,不见人。
“叮叮当当”一阵兵器交鸣的乱响过后,挡在宋缺前行路上的护卫,尽数被宋缺的刀轮劈成了两半儿,而其他的护卫看到漫天飞洒的血雨,满地都是的残屍,更是目疵欲裂,双眸血红,悍不畏死的继续将其围困起来,死命的拖延宋缺行进的速度。
至於宋缺胯下的那只白虎,在宋缺离身之后,立时狡猾的转身溜走,循着动物的本能,避开了陷入疯狂拚杀之中的战士,纵身回到了山林之中躲避。
宋缺见此,心也放下了,毕竟,这也是曾进借与他的,若是有了什么损伤,他也不太好交代。现在,他可以安心的战斗了。他心中很清楚,围困住自己的这些人,都是窦建德的死忠分子,在加上空气中弥漫的邪气,劝降的可能性不大。况且,他更重要的事情是杀了窦建德,防治其回到河北,重整旗鼓,不能有太长地时间耽搁,所以也只能尽数杀了。
宋缺下了杀心,自然就不会在留手。天刀绕身一匝,将袭身的兵器尽数荡开,凝神静气,催动天道级别的神通,五指一凝。这些护卫顿时觉得自己周身一紧,出招的速度立时大减,趁着这个时候,宋缺再次与天刀化合,偌大的刀轮再次狂飙而出。
这次与上次不同。乃是宋缺全力施为,刀轮白光璀璨,大小足足有方圆两丈大小.ww,1cn.旋转着横扫开来,仿佛一个巨大的锯子,刹那间,将围困他的人大半都给腰斩了开来。剩下地那些残兵败将,根本就不足以阻挡宋缺的行动了,他信手连环劈出了数道刀气,隔断了他们再次围困自己的来势,拔身而起。飞速的朝着窦建德逃走的方向追去。
说起来虽然慢,其实这一切行动,不过在片刻之间而已,窦建德以真气灌注入马匹之内,激发马匹地潜力。短途之中,速度大增。但是依旧在宋缺的视线范围之内。
武功好手,运足轻功,短途之内,均快逾奔马,更何况是宋缺这等已经入了天道的高手。宋缺向来以刀法闻名於世,轻功并不出众,今日第一次全力施展,却是让人大吃了一惊。
宋缺的刀劲虽然霸道,但是轻身之术却是如同行云流水,潇洒自如。行进之间,白衣飘飘,恍若仙人,速度快捷无比。他与窦建德之间的距离迅速地拉近着。
窦建德不用回身,单凭自己的灵觉,就能够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一道冷芒在飞速的接近着自己。他当下也顾不得自己座下地爱马,不停的望战马体内灌入真气,催发它的生命机能,提高着速度。他身旁的心腹自然也有学有样。
宋缺见到窦建德再次提升速度,自然明了他的做法,心下不禁冷笑,“难道就凭这点儿本事儿,就想从我宋缺的手下溜走吗?那也太小瞧我了!”
宋缺如风般奔走的身形登时变得朦胧了起来,一个闪烁,再次现身之时,已经是在十数丈开外,数个起落之后,已然距离窦建德不足二十丈了。
窦建德感觉到背后的冷意更加炽烈了,更是不敢回头,而是擎出长刀,在马上划拉了一刀,血迹殷出,马匹地速度登时在之前的高速之上又提升了一层。
宋缺很清楚的看到了窦建德的动作,脸上浮现了一丝微笑,心中暗道,“窦建德计穷矣!”当下不再冲疑,手腕一抖,天刀竟然发出恍若箭啸一般的鸣嘀之声,破空射向窦建德。
以心念御刀,宋缺虽然做不到,但是在他强大精神力地锁定之下,他飞出的刀势已经笼罩了窦建德左右丈许方圆,若是其没有其他地动作,依旧打马奔行,就必然要与其硬拚一记。
以宋缺这一刀之声势,窦建德当年虽也是一代悍将,江湖之上赫赫有名之人,但是结果也不会太好。好一个窦建德,当此关键时节,一个闪身,登时下马,双掌以开山之力一震,座下战马立时被震的长嘶而起,撞向了飞来的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