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薄的书房之中。王薄与王魁介对座着,而且还是由王魁介坐在高位上,一个家族就是如此,家主代表着一切,王薄已经将家主之位传给了王魁介,纵然他是王魁介地父亲,也不能在此礼制上有所逾越。
不过现在的王薄可不在乎这个,满面的笑意无论其再怎么故作矜持也掩饰不住,额头上现出了几条深深的皱纹。他感叹着道,“魁介啊,还是你当日做的对啊!若是当日为父一时糊涂,有了异心,恐怕今日我王家也会落得李阀同样地下场啊!”
“父亲严重了!”王魁介乃是有孝心之人,虽说礼不可废,但是对其父亲依旧还是很尊敬的,他很清楚,自己地父亲能够数十年纵横不倒,那种老到,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现在息止了原先的念头,自然再次恢复了旁观者的心境,故而凡有什么事情,他还是前来请示。此次,他便是来请示正式归降曾进的事宜的,联盟之举,终究是不得长久的。
“魁介,方今中原天下,八成已经在汉王的麾下,剩下的只有三家了,我们,刘武周,罗艺!刘武周刚刚攻下太原,声威正烈,又处在汉王於突厥之间,即便有心归降,恐怕也要做做那待价而沽的手段。
罗艺,世代镇守幽州,武功高强,兵法娴熟,连突厥人也不敢轻犯,一向又与李阀亲善。看起来似乎是不会滚顺曾进,但实则不然,罗艺此人,对於华夷大防身为看重,定然是不会有投*突厥人之心的,而剩下的选择,也只有曾进了,不过脾气肯定也是要闹上一闹的,为父断定,他定然是最后一个投降的。
你向来与汉王亲善,早有归顺之心,只是时机未到,不能遂你心愿罢了!你若是现今抢了这第一个归顺的名头,我王家定然会更近一步,王爵虽不可得,但是国公却已经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王魁介本有此意,正所谓夜长梦多,若是迁延了时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如今听自己父亲的言语,更是心中大定,当即拜别了自己的父亲,找来自己麾下的谋士,不过片刻,一封辞藻华丽,语言优美的归顺表便写就了。
王魁介唯恐耽误功夫,使得事情有了变数。立时将窦建德昔日送与自己父子的珍宝,以及自己的藏珍之中挑选出了最珍贵的宝物,带了千余军将,即日起程,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长安。
事情的结果果然不出王薄所料,对於王魁介的这等行为,曾进是大为赞赏,不仅予以厚赐,还加封其为曾进麾下第一个国公——鲁国公,如此厚爱,令得曾进麾下很多大臣都颇为嫉妒,但又无可奈何,毕竟,人家是以一州之地归降。
本来曾进的信使是应该早就出发的,但是鉴於这等归降的诸侯,是定然要予以加封的,故而他更希望“第一个”的名头,落在与自己亲善之人的手里,毕竟,此时之人,对於这种名头,还是颇为看重的。
在加封王魁介的当天,崔绝秀与祖君彦两大军师便带着曾进的旨意前往刘武周与罗艺的领地, 此时天下大势已经十分之明了,曾进相信,只要刘武周与罗艺不是什么丧心病狂之人,就必定会接受自己的条件的,毕竟已经有了王魁介的例子在前,也在一定程度上安了他们的心。
若是如此,还不识抬举,曾进虽不愿意,但也不吝啬再次使用一次天剑卫,给天下之人加深一次印象!
五日之后,崔绝秀飞鸽传信,罗艺已经答应了归顺,不日即刻抵达长安。而令人惊诧的是距离长安更近的刘武周方面,祖君彦却依然未曾有消息传来。
曾进明白,意外之事还是出现了,他相信,刘武周是绝对不敢对祖君彦怎么样的,但是发生了这种事情,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突厥人插手了。曾进不知道,突厥人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与自己为敌?还是仅仅是想对自己进行一下试探?
但不论是什么,曾进都不会容许他人在自己的面前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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