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宣怒道,“此话怎说?”
卫浪云道:“我们可能要攻扑‘六顺楼’,如今‘六顺楼’实力大减.断乎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谷宣慢慢的道:“刚才,你只是说‘可能’?”
卫浪云道:“不错,我只是说‘可能’?”
谷宣狐疑的道:“你在套我——按说你们一定会攻击‘六顺楼’,这笔血仇你们定要报复,而且你们援兵方到,力量大增,加以我方势弱,此长彼消,你们会放过机会?”
卫浪云正色道:“照平常情形说,当然不会,但‘六顺楼’ 与我们之间的态势和一般不同,因为中间尚夹了一个水冰心,她是我的妻子,我也曾答应过她尽量不与‘六顺楼’大举干戈,所以,只要能有化解仇怨的途径,我仍愿往这方面去努力.”
谷宣脱口道:“真的?”
卫浪云道:“千真万确.”
谷宣又连连摇头,谷宣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骗人;这一次我们大举进袭,使你们损伤惨重.你们岂会将此血仇一笔勾销?‘勿回岛’不是这样宽宏大量的组合,你们断乎难以甘休!”
卫浪云道:“不然。”
谷宣瞪着卫浪云道:“何谓不然?”
卫浪云平静的道:“血债,也已用血偿了,你们前来攻袭我们的这支人马,虽然给我们极大创伤,但请问你,你们又幸存了多少?你们落的是个全军尽没.土崩鱼烂,比诸我们更要来得牺牲惨重!”
疲乏的叹了口气,他又道:“所以,算是对消了。”
谷宣仍然怀疑的道:“那么你们也不追究主使人?”
凝视着对方肉血斑斑的面孔.卫浪云慎重的道:“如果,那主使之人能憬悟反悔,不坚持干戈相见,陈兵以终,他便仍有一个最后赎罪的机会,当然,我不讳言这是为了两个原因,—是减少人命的损伤,再则,为了水冰心,我的妻子!”
谷宣脱口道:“你是说水冰心还能解救‘六顺楼’的危机?”
点点头,卫浪云道:“不错,但这要看水冰心是否要对你们此次大举来袭的行为负责而定,换句话说,要看她是否背叛了我们?而这个内情,便须由你透露了,因此,你也间接关系着‘六顺楼’的存亡及千百人命的生死;你要知道,—待我们挥兵直指‘六顺楼’,那个时候,再要解释什么怕就来不及了!”
谷宣态度软化,已在开始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