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我暗自一怔,急忙蓄势戒备,始惊觉竟然真力不聚!
老者鹤发童颜,道貌岸然,一袭宽大灰袍,看上去颇不合身,如同向身材魁梧者借来穿的。
只见他微微一笑道:“小娃儿莫惊,老朽无意伤害你啊!”
秦忘我喝问道:“你是谁?”
老者仍然面带微笑,缓缓道:“小娃儿,你不必知道老朽是谁,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一朵武林奇葩,眼看即将凋谢,岂不太可惜了。”
秦忘我暗自一怔,猛然省悟道:“老人家莫非就是留下纸条之人?”
老者微微颔首,问道:“那女娃儿何去?”
秦忘我既知对方乃相救之人,恭然答道:“遵照老人家指示,去求助功力深厚之人,来为晚辈……”
未容他说完,老者巳接道:“来不及了!老朽原打算,俟你功力完全恢复再说,惜时不我予,如今老朽预知将有大祸临头,自身难保,惟有带你赶快离此,觅一僻静安全之处,传你几手保命‘绝招,或能使你我二人逃过一劫!”
秦忘我诧异道:“老人家要传晚辈武功?”
老者双目一瞪,不悦道:“怎么?你不相信?”
秦忘我道:“晚辈绝无不敬之意,只是有些不明白,老人家昨夜既救了晚辈与那姑娘,若身怀绝世武功,何需留下纸条,嘱杨姑娘求助他人……”
老者吟吟一笑道:“说的也是,但老朽打个比喻,你就明白了,满腹经论之瞽者,虽不能视物阅卷,难道不能凭其学识教人学问?”
秦忘我恍然大悟道:“莫非老人家武功已……”
老者脸色一沉,喝阻道:“不许提那个字!”
他所忌讳的,显然是那“废”字。
秦忘我唯唯恭应道:“是,是,晚辈不提就是。”
老者哈哈一笑,道:“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秦忘我忽道:“老人家有意要传晚辈武功?”
老者道:“怎么?听你的气,好像不太愿意?”
秦忘我坦然道:“不瞒老人家,晚辈所学武功已太博杂,实无法再受教益……”
老者冷冷一哼,状至不屑道:“你学的那些粉拳绣腿,也能算武功?不是老朽说句狂话,你再苦学十载,也抵不上老朽教你一招半式!”
秦忘我年轻气盛,不服道:“老人家纵然武功盖世,岂可将天下武学,贬的一文不值!”
老者两眼一瞪,沉声道:“小娃儿,你不相信?”
秦忘我不亢不卑道:“并非晚辈不信。而是老人家虽有意传授,也得问问晚辈,是否愿学啊!”
老者道:“你已经学了!,’
秦忘我一怔,诧异道:“晚辈何曾学过?”
老者又把脸色一沉,道:“哼!你居然不认帐!那老朽问你,‘太虚幻影’你是天生会的吗?”
秦忘我猛然记起,曾数度无意中施展出,连自己都叫不出名堂的奇妙身法,屡试不爽,均能化险为夷。似乎疯狂杀手及昨夜百香庵中那老婆子惊呼“太虚幻影”。
这种身法,他确实从未学过,不知怎会突然不由自主地施展出来。
但这与眼前的老者何干?
老者见他若有所思,又道:“小娃儿,你再想想,昨夜在百香庵中,生死关头,怎会想到攻那老婆子的腹脐?”
秦忘我更觉惊诧了,昨夜他是情急拚命,突然想到攻击对方腹脐部位,一击奏效,老者怎会知道?
回想当时情景,依稀记得,思维里似有人指点,要他攻击对方腹脐,尚以为是常九,以“传音入密”功夫,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此刻听老者气,不禁若有所悟道:“昨夜是老人家暗中以‘传音入密’功夫……”
老者嗤之以鼻道:“那种雕虫小技,也能登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