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均为之一惊,急向山道前方看去。
果见一条人影,疾奔如飞而来。
来人只有一个,不足为惧,除非他是疯狂杀手!
石啸天急向众人招呼道:“大家留神了!”
众人已如惊弓之鸟,顿时紧张起来。
来人已近,幸而不是疯狂杀手,只是施六如,但众人皆不识,不知他是何许人。
施六如距离三丈外,奔势一收,朗声道:“在下奉使者之命,特来传话,地鼠门掌门常九,要见南七省总瓢把子郭兆南!”
这一着,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郭兆南暗自一怔,不禁犹豫不决起来。
石啸天代为答话道:“常掌门自己为何不来?”
施六如一副孤假虎威之势,盛气凌人道:“嘿嘿!常九身为掌门,岂有降尊纡贵,来此见他之理!”
石啸天未及反驳,郭兆南已挺身而出,昂然道:“好!我去见掌门人!”
施六如冷声道:“那就跟我来吧!”
石啸天急道:“郭兄怎可以身涉险……”
郭兆南强自一笑道:“以目前情势,他们若想将咱们赶尽杀绝,亦非难事,何需独对在下一个人青睐,也许常掌门真要见在下,也未可知。
“既是派人来召唤,纵然是以身涉险,也义无反顾,否则,岂不是让他们,把在下看扁了!”
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豪气干云,大有视死如归气概,使石啸天不禁肃然起敬,不便再加劝阻。
金老镖主也为之动容,叮咛道:“郭兄小心为宜!”
郭兆南徽微一点头,豪不冲疑,跟着施六如疾掠而去。
二人一前一后,保持丈许距离,一路疾奔如飞,那消一盏热茶时间,已进入狭谷。
郭兆南不久之前,曾独自前来探谷,发现谷内人影憧憧,设有埋伏,哪知这时进入谷内,却毫无动静,亦不见一个人影。
施六如收住奔势,放缓脚步,带着郭兆南,走至一片密林前,止步站定,恭声道:“回禀使者,郭兆南带到!”
密林内毫无动静,倏而,郭兆南方自暗诧,突见林内走出一人,果然正是地鼠门掌门人常九!
郭兆南急欲上前施礼,却被施六如伸手拦住。
只听常九弱声道:“兆南,你就站在那里说话。”
郭兆南闻言,不便向施六如发作,执礼甚恭道:“是!掌门人有何指示?”
常九形容憔悴,神情沮丧,有气无力道:“唉!我常九无德无能,枉居地鼠门掌门之位,未能承先人残骨剩馥,使之发扬光大,反而落得如今名存实亡,也许是天意吧!”
郭兆南义愤暗啕道:“此乃拜那疯狂杀手所赐!”
常九深深一叹道:“兆南,不必怨天尤人,咱们只能怪自己不争气,地鼠门若人才辈出,早已跻身武林名门大派,何至落得今日,犹如丧家之犬!”
郭兆南愧疚道:“兆南忝为南七省总瓢把子,未克善尽斯职,力争上游,实愧对掌门人……”
常九接道:“这不怪你,只怪我领导无方,不过,否极泰来,或许地鼠门经此劫难,始能因祸得福,重新光大门楣,在江湖中获得一席之地啊!”
郭兆南悲愤道:“掌门人大概尚不知道,兆南此番赶来洛阳,召集数十弟子抢救掌门人,伤亡惨重,日前由老河渡江,复遭火攻,几至全军覆没,如今连兆南在内,生还者仅数人而已!”
常九似无动於衷,轻喟一声道:“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往者已巳,来者可追,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只要咱们顺应天命,把握时机,还怕不能重振地鼠门吗?”
郭兆南闻言一怔,惊诧道:“掌门人此话何意?”
常九这才言归正传道:“兆南,我要你来,正是要告诉你,复仇使者已同意此番入川,若能一切顺利,不但助我重振地鼠门,且一旦他能统御天下武体,九大门派即归属地鼠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