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他们向昊天言明此事。

“不在?”

昊天皱眉，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等不知！”神荼郁垒摇头。

昊天泄气了，摆手道:“算了，你们大帝若是回来，就告诉他我来过。”

他跟地府其他人又不熟，酆都大帝不在，就没必要去了，转身欲离。

“道友且等等！”

一声呼唤叫住了昊天。

昊天回头，一袭火红帝袍的身影乘云而来。

“道友叫我?”

“的确。”

来人面色和蔼，让人忍不住亲近。

神荼郁垒见之，拱手施礼:“拜见陛下。”

昊天疑惑:“你们叫他陛下?”

这不是酆都吧?

神荼郁垒见了，笑道:“这是我地府五方鬼帝之一的南方鬼帝，称之陛下亦无不可！”

五方鬼帝?

昊天更疑惑了。

他不记得地府有这些业位啊?

难道是明玉弄出来的?

“道友方才的话我听见了。”南方鬼帝温言道:“大帝与修罗道主冥河老祖一同外出了，你若是想寻明玉，直接去凤栖山吧！”

昊天注意到了南方鬼帝话语中的几个称呼。

这位怕是不简单。

而且，他看南方鬼帝，总觉得对方有些眼熟！

“道友，我们是不是见过?”昊天没忍住，直接问了。

南方鬼帝面色和煦，并没有回答。

“道友还是早些去凤栖吧，若是晚了，我也不知道明玉会在哪。”

他叮嘱一句，然后便转身离开。

昊天细细咀嚼这句话的含义，当即离开幽冥，前往凤栖山。

“明玉！”

人未至，声先来。

端坐湖心岛的明玉刚打算动身，听到这声呼唤，不觉笑了。

他出山迎接。

见到他，昊天眉开眼笑，心中的郁气散了不少，重新欢愉起来。

“明玉，我是天帝了！”

这是昊天见到明玉说的第一句话。

明玉愣了下，随即展颜，拱手施礼:“恭喜！”

确实该恭喜。

天帝业位的分量，不比圣人业位差多少。

“自此以后，道友离大道彼岸又近了一步！”

昊天笑容更甚，这是朋友的认可，他很高兴。

不罔他特意跑来与之分享。

明玉请昊天进山，凤栖的山精野怪又闹腾起来，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向客人表达了欢迎。

昊天自打来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就没减少过一分，他喜欢这个充满活力的凤栖山，比空荡荡的天庭好多了。

“坐！”

湖心岛的水榭中，明玉与昊天对坐。

水榭内，除却一方石桌，一个玉壶，两盏茶，两位道人，再无他物。

“这是你的居所?”

昊天环视一周，有些好奇。

这是不是过於简朴了?

明玉会意，笑了笑。

“大道至简！”

昊天怔然，这四个字挺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