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九想了想道:“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我们还是直接找刘惊喜本人聊聊事发的经过吧。”
刘南扶额长叹,真是执拗!
柜坊,老板正和小工们收拾着屋子,徐百九对着刘惊喜问道:“当时你是怎样抱阎东生的?”
“我…我记得,好像是…好像是这样,这样抱着他的”刘惊喜想了想,抱住了柜坊老板的腰。
“好,继续!”徐百九盯着他道。
刘惊喜似乎回想到当时可怕的场景害怕道:“我死都不放手,我拚命抱着他,然后他就把我摔来摔去!”
徐百九想了想又问道:“阎东生的耳朵是怎样被割下来的?”
“当时一片混乱,我也不知道…那个矮的好像是…拿着刀要从后面砍过来,我当然闪了,一闪,只听到‘啊…’的一声,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刘惊喜一脸我也不明白的表情说道。
徐百九笑道:“你是说,是自己人砍自己人了?”
旁边柜坊老板娘马上接道:“是的,是的!就是自己人砍自己人!”
刘惊喜也点头认可道:“就是这样,好奇怪啊!”
“那矮的那个是怎样死的?”徐百九问道。
刘惊喜坐在台阶上搓着手努力回忆着。
老板娘一边比划一边又插话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看见了。他是往这边跑着过来,往这飞了上去,砰一声掉了下来,然后就死了”
徐百九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最后一个问题,阎东生有事怎么死的?”
刘惊喜跑到门口演示道:“他就这样一撞,把我撞可出来,他把我推到水里,硬要把我的头往水里按,我当然跟他拚命了,我跟他拚命,可是我又不会水,也许是我命大,不小心打到他脑袋,他就死了!”
徐百九点了点头道:“可以了,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明天见!”
刘惊喜惊讶道:“明天见?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会想到的!”徐百九摆了摆手道。
刘南看徐百九已经问完了,对刘惊喜笑着道:“惊喜哥,你先去忙吧,要是真还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找你的。”
刘惊喜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看着刘惊喜离开,徐百九朝刘南问道:“你怎么看?”
刘南无奈的回答道:“的确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但也不代表什么,那两个劫匪本就该死!”
徐百九摇了摇头道:“他刚刚讲的没一句真的,根据我对现场的观察结合他们的口供,真实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说着徐百九走进了屋里道:“当时,刘惊喜抱着阎东生,是以力借力的方式去牵动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阎东生怎样都摆脱不了。”
说完徐百九指了指墙上和大梁上留下的脚印以做证明。
又走向矮个子劫匪死亡的地方道:“当阎东生把他摔出去时,他来了招‘顺水推舟’, 两掌向地板借力,鲤跃於后,浑劲全身,这时,他已经准备好大开杀戒了。
而我在酒刚里找到的牙就是阎东生和刘惊喜打斗时被打掉的,当矮个子从那里跳起来挥刀往下刺的时候,被一下打中云门穴,形成血栓,沿血脉直通心肌,血栓堵塞幼脉,血液不通,心肌停顿而死。”
讲完,徐百九又带着刘南走到河边道:“他是故意把阎东生拉到池塘里的,利用水压卸去阎东生拳头的力度,然后取太阳穴直击‘迷走神经’,就是不死,大脑也必严重受损,终生瘫痪,他用这么狠的招式,就是要杀人灭口!”
刘南听的是目瞪口呆,虽然感觉刘惊喜讲的有些不合理,但也没想到徐百九竟然脑补了这么多细节,简直可以说是清朝的“福尔摩斯”了,真是对的起你的职业,刘南心里吐槽道。
“徐大哥,这些全都是你的猜想,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啊!”刘南说道。
“所以明天我们要再去观察观察刘惊喜,练武之人,生活细节方面肯定有异於常人的地方。”徐百九自信的说道。
刘南只能翻翻白眼。
第二天,徐百九和刘南来到了刘惊喜干活的地方,今天造纸工坊的人都集体出来砍竹子运回去当造纸的原料之一。
徐百九看着刘惊喜扛着一大捆竹子走着,上前感受了一下他的呼吸。
皱了皱眉头想道:“不可能!他的呼吸气段,怎会在我之下?以他的功夫底子,呼吸气段起码十段以上才能蓄气於丹田,随时候用,只有两段?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