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月十。
令狐冲和任盈盈起了一个大早,二人精心装扮了一番,令狐冲乔装改扮成了一个老头子,任盈盈乔装改扮成了一位老婆婆,一对六旬老夫妇骑上快马,出了孤山梅庄,向着恒山方向飞奔而去。
…………
恒山是“五岳”中的北岳。它位於山西省浑源县南,因其居於北方,万物所伏,为恒常之所,故名恒山。主峰见性峰,海拔2160米,分东西两峰。东为天峰岭,又名玄岳峰;西为翠屏峰,双峰对峙,中间隔着金龙峡,两岸石壁万仞,青天一线,形成了胜似龙门、险似剑阁的绝塞天险。
恒山剑法在武林中可谓是独树一帜,其剑法绵密严谨,长於守御,每一招中都隐含着阴柔之力,与人对敌之时,往往十招之中有九招是守势,只有一招才乘虚突袭。缺点是精细有余凌厉不足,但正好适合这些出家修行的女子来炼习。
…………
路不回头,夜不赶路!人在江湖,安全第一!
令狐冲和任盈盈一路之上夜晚投宿,白天赶路,於三月十五的上午十时,赶到了恒山脚下,到了山脚下之后,第一感觉恒山变得冷冷清清,平时这个时间点,可是恒山弟子们山下化缘的时间,此时却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既然恒山有难,见不得化缘弟子也不奇怪,令狐冲任盈盈下得马儿,改为徒步前行,二人沿着一条弯弯曲曲但还不算陡峭的山道,往恒山的山顶方向走去并很快来到了恒山的第一道防线前。
第一道防线居然也空无一人,草丛中的几柄断剑很快就映入了二人的眼帘,令狐冲拾起来一把断剑,识得这正是恒山派的宝剑,断痕还是半新的,可以想象出来,这里不久之前曾经发生过打斗。
令狐冲眉头紧蹙,暗暗寻思道:“我恒山派清名远扬,与世无争,而且恒山派之前也没有和江湖其他门派接过梁子,现在江湖之上有那个门派会和恒山派为敌呢?况且这样明目张胆地攻打恒山这帮由弱小尼姑们组成的门派,就不怕被江湖其他门派所耻笑吗?”
“哼,是日月教!”
很快想到了一个门派,虽说不敢完全确定,但令狐冲还是自信地暗哼了一声。
此时,一旁的任盈盈观察地显然更加仔细一些,她拿着一把短剑,暗自说道。“这个打斗怪异的很,看来来犯之敌是只夺兵器,夺下了之后就毁坏,以示羞辱,但地上并无血渍,如此推测,恒山派好像还没有出人命。”
看得断剑这一不祥之物,又是看着空空荡荡的防线,令狐冲和任盈盈还是心下不免一颤,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施展起了轻功,沿着那弯弯曲曲的山道就往恒山的主峰方向飞奔而去。
见不得人,心下总是不安,令狐冲飞奔的脚步也越来越快,也就是任盈盈的轻功能紧随跟上,二人脚下生风,不一会儿,就到了恒山半山腰处的第二道防线前。
突然,半山腰处一下子跃出来七个身穿青灰色道袍的年轻尼姑来,她们手持宝剑,同时喝道:“什么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擅闯我恒山?快快止步!”
七妮宝剑横胸一字站好,挡住了去路,令狐冲和任盈盈见状也只好停下了脚步。
好歹看到人了,七尼也好歹看清楚人了,原来居然是一对老夫妇,众姐妹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眼前这一对老人家看上去年近六旬,但轻功如此了得,想必对方的武功也……
“轻功好,
不见得武功就高,来人不知是敌是友?” 为首的一年级稍大的女妮上前一步,客气说道:“二位老人家,您们为何要擅闯我恒山呀?没有看到我们一路之上立的警示木牌吗?”
那木牌当然看到了,一路上还看到了好几块写着同样警示语的木牌,令狐冲装傻道:“啊,回这位小师父的话,老可和我那老婆子是目不识丁,不知道那上面写的啥?”
其实,和自己说话的这个尼姑,令狐冲自然是认识的,她是恒山派第三代“青”字辈弟子中的佼佼者名,名叫“青莲”,其他六姐妹同样也是“青”字辈弟子,但令狐冲却都叫不上名字了。
在恒山做掌门师兄时,令狐冲还是努力做到避嫌的,平时他是尽量回避和这些年轻漂亮的女妮们正面说话的。
那青莲信以为真,解释道:“木牌上面写的是,‘恒山闭关修缮一个月,众人止步’!老人家,如此,二位就请回吧。”
“啊,这么不巧呀?”唉!
令狐冲故意失望地叹了一气,他接着说道:“众位小师父,我们老两口千里迢迢,於今日三月十五赶来恒山,是想借这个黄道吉日,特意想上山去拜一下观音菩萨,还请通融通融。”
青莲大声拒绝道:“不行不行,我恒山这一个月之内素不接客,二位还是快下山去吧。”
令狐冲试探问道:“那,我这个老家伙若是厚着脸皮不走呢?”
“哼,那就不要怪我们姐妹不客气了!”青莲哼了一声道。
令狐冲突然心下有了一个想法,他寻思着:“不如我令狐冲借机试探一下这七位恒山弟子的武功,看看这一年多来,我恒山弟子们的武功有没有长进?嗯,试一下。”
想到这,令狐冲没有后退,反而脚下一个漂移前进了十米,这已经进入了攻击圈了,七姐妹纷纷将横胸宝剑变成了前指。
青莲大声提醒道:“此人武功高强且来者不善,姐妹们要小心了,来,七星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