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呛了一口茶水,他放下茶杯,脸色微变道:“师妹,看来我做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呀?”哼!
见丈夫阴沉起了脸,宁中则忙赔不是道:“师哥,你莫生气,是师妹我说错了话!”
岳不群看了宁中则一眼,收了不悦,强装微笑道:“师妹,你没有说错,如今为夫的确是当上了五岳剑派的掌门人,可是五岳剑派内部并不团结,依然是各自为战、我行我素,有些人不但不听五岳令,还时刻想要暗算为夫,你可知道?嗯?”
“暗算?师哥,你说的是……是那个左……左冷禅吗?”
岳不群摇头哼道:“哼,不光是左冷禅,还另有他人。师妹,我们人在江湖,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江湖上的汹流险滩,如同人间之暗箭。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防人之心时刻也不能放松呀。”
宁中则重新给换了一杯茶水,递上后还是努力劝道:“嗯,师哥你说的对,但若能不杀人,还是不杀为好,苍天有眼,怕会怪罪下我华山派的。”
岳不群苦笑道:“呵呵,师妹,你也太善良了,江湖本就人心叵测,险恶的很,今日你不杀别人,他日别人就会来杀你。若不是因为我岳不群练得了神功,如今的华山派恐怕早就被人反攻倒算了,我华山上上下下上百口人也可能早就死於非命了。”
“神功,呵呵,神功。”呵呵呵呵呵!
听到“神功”二字,宁中则苦笑了两下,接着屈辱的泪水是涔涔而下。
宁中则当然知道自己的丈夫练的是什么神功了。这两年多来,她几乎天天是以泪洗面,一张俊美的脸庞多了好多道皱纹,看上去明显憔悴了很多,只是因为碍於他们夫妻之间的情面,她这个做妻子的不愿意当面揭穿自己丈夫那张虚伪的面纱罢了。
小哭了一会儿,宁中则抆干净了眼泪,依然柔声细语地说道:“师哥,我华山派的剑术自有其独到的造诣,紫霞神功更是威力不凡,若能将紫霞神功和华山剑法都练到第九层,自也足以树名於江湖,原不必再去另学什么别派的什么剑术的。”
岳不群不屑道:“哼,真是妇人之见!武林浩渺,天下武学博大精深!之前是我们自己鼠目寸光,没见识过什么才是真正的上乘剑法,华山剑法就算是练到了第九层,比之那辟邪剑法来也是小巫见大巫,好在我岳不群已经神功在身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一脸狂笑的丈夫,宁中则心生了恐惧,突然她提高了嗓门,大声辩道:“但毕竟紫霞神功是玄门正宗内功,华山剑法属於玄门正宗的剑呀。”
宁中则是一位贤妻良母,结婚多年来,她很少顶撞自己的丈夫的,这一次说完话之后,她也瞬间意识到口气重了,接着便轻声劝道:“师哥,我华山剑法是玄门正宗剑法,比之那辟……辟……不知要强多少倍,若是华山派的列祖列宗知道了师哥你练了那断……断……的剑法,你又如何面对华山派的列祖列宗呀?”
听得了“断”字,岳不群心下一颤,他不怕被人知道他修炼了辟邪剑法,就怕他人知道他是如何修炼的辟邪剑法。
岳不群额角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颤颤道:“师妹你……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嗯,是,是的。”
宁中则苦痛流泪叹道:“唉,师哥,你我夫妻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了,你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为妻呀?自从你修炼了那辟邪剑法之后不久,师妹我在床铺上发现,每天都有好多胡须掉下,你的嗓音也开始变细,而且你也不再和我温存了,我是一个女人家,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於是我一天一天收集你掉下的胡须,直到有一天发现没有了,然后我又一根一根将它们给粘贴在了一起。”
说完,宁中则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副粘好的胡须来递过。
岳不群接过后一屁股呆坐在了椅子上,顿时变得是呆若木鸡,额角上涔出的冷汗很快流成了线。
宁中则上前握住了自己丈夫的手,接着劝道:“师哥,无论你做什么,师妹我都不会怨你的,我们不当什么五岳盟主了好不好?我们带着珊儿、平儿,找个地方隐居起来,我们一家人一起封剑归隐退出江湖,好不好?”
“平儿!一家人!”
岳不群听后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他站起身来,大声喝斥道:“师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退出江湖!哼,妇人之见,简直的妇人之见!我们习武之人自拿起宝剑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步入江湖了,江湖岂是你我想退出就能退出的?今日,你我若是放下了手中的宝剑,他日,仇家就会寻上门来。如今,江湖上因为那《辟邪剑谱》想灭我们华山派、想杀我岳不群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旁人不说,我们华山派内部就有一个,他,他一直在找机会暗算我。”
“啊?怎么会?我华山派内部怎会有此等人物敢谋害师哥您呀?”
宁中则听后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突然她惊颤道:“啊,是劳德诺,对吗?”
那,宁中则猜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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