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假装信下,她本想自杀,可是她知道在自杀之前,必须将这件事告诉大师哥令狐冲,好让大师哥给母亲报仇。她心中策划起来,策划日后等一有机会就离开黑木崖。
见岳灵珊整天闷闷不乐,岳不群将伺候宁中则的大弟子梅儿调来,让她陪着岳灵珊,梅儿自是不知道师父已经死了,她和岳灵珊本就是一对好姐妹,有梅儿陪着说说话,岳灵珊心情渐渐好了一些。
这样平静地过去了几日,这一天,岳不群传陆大有来见,交给了他一封信,命他去恒山请令狐冲来黑木崖赴宴,要求他务必办到,否则就不要活着回来。
六月十五。
恒山脚下来了一位日月教的特使,说是要求见令狐冲,正是陆大有。
因陆大有是恒山的恩人,仪琳恭恭敬敬将其迎接到了无色庵。陆大有一进庵房,第一眼看到令狐冲之后,“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大门口,他匍匐向前,大声哭喊道:“大……大师哥……六师弟我……我终於见……”呜呜呜呜!
话都没有说完整,陆大有悲喜交加,人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令狐冲一个飞身上前,他抱住了陆大有也是大哭不止。
“六师弟,大师哥我……我……也……也是做梦都想见到你呀。”呜呜呜呜!
“大师哥……你……你干嘛……干嘛要重出江湖呀?你知不知道师父他……他想……杀……杀掉你呀?”呜呜呜呜!
令狐冲先抆泪止哭道:“是,我知道,谢谢师弟你冒死给恒山飞鸽传书。”
“这点小事不必言谢的,我这个笨师弟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唉唉唉唉!陆大有叹息过后,也抆泪止住了哭泣。
令狐冲问了起来:“六师弟,岳不群他派你来我恒山作甚?”
陆大有无奈叹道:“唉,还能做什么,是来请你做客的,师父他命我来恒山,说是让我务必请你去黑木崖赴宴,啊,大师哥,师父他没安好心的,师父他人已经疯了,已经变成魔鬼了,他是想杀掉你呀大师哥,他不但想杀你,还杀了师……师……”
一个“师”字,已经不用往下说,令狐冲两股战战,额角瞬间冷汗直流。
“啊!师母……师母她怎么了?”
“师母……师母她……”呜呜呜呜!
好不容止哭的陆大,再一次跪在地上,又嚎啕大哭了起来!
见陆大有很快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令狐冲心中不祥的预感几变成真,就得陆大有亲口说出。
“六师弟,师母……师母她……她到底怎么了?”令狐冲抓住了陆大有的胳膊,惊恐急问道。
吓的陆大有止哭道:“大师哥,让师弟我平静一下脑子,一会儿,慢慢、详细告知您。”
“啊,好!”
内心的悲痛得以释放出来之后,陆大有抆了抆眼泪,平静了一下心情,他没有直接答话,而是坐下之后,将这一段时间之内,日月教内部发生的一切变故,详详详细细地给令狐冲他们讲述了一遍。
当令狐冲听到向问天和蓝凤凰惨死在岳不群和欧阳客的手下之后已是恨的咬牙切齿;又当听到宁中则被岳不群一剑残忍的刺死之后,令狐冲人一下子傻了过去,整个人呆若木鸡一般,好久没能发出声来。
“大师哥,大师哥!”
吓的陆大有喊了好几声,令狐冲居然没有听见,又呆了一会儿,突然,令狐冲放声痛哭了起来。
“师母,弟子对不起你,
我令狐冲对不起你呀,师母!”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令狐冲对着华山方向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很快就哭地是肝肠寸断,几近晕厥。
任盈盈仪琳三姐妹都知道令狐冲和宁中则之间的感情,也都很敬佩宁中则的为人,听到这一意外悲痛的死讯之后也都一个个伤心地哭了起来。
令狐冲泣不可仰泣数行下,早已经涕泗横流哭得是天昏地暗。
吓的任盈盈四位姐妹都不敢哭了,任盈盈担心害怕极了,忙上前安慰道:“冲哥,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呀,万万不可哭伤了心肺呀,冲哥!”
“岳不群你……你……你不是人!”咯咯咯咯!
令狐冲突然抬起头来,怒目圆睁,牙齿咬的是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