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玫瑰又停顿了下来,又该他师父回话了,但依然无人回话!
奇怪了,那谷主怎么始终不回话呢?
紫玫瑰接着往下说道:“义父,您说的没有错,他的确心地善良,刚正不阿,而且武功还极其高强,他和其他来闯我们这情花谷的人目的不同,他来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我们金蛇教的那本武功秘籍?也不知道谷中有我紫玫瑰的存在,他来这里是被逼无奈,不得已为救自己的性命而来的。义父您老不会想到吧,他和您一样也是中了那邪恶的情毒,也同样失去了内力,就算他有再高的武功又有什么用呀?他施展不出来呀,如今的他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却不久前是被天降了大任之人,您说他可怜不可怜?”嘤嘤嘤嘤!
“嘤嘤嘤嘤……”
紫玫瑰哭泣的声音很快传到了令狐冲的耳朵里,但除了她的哭声之外依然无人回话。
令狐冲竖着耳朵听着,听得他已经起了疑惑,但听紫玫瑰哭了一会儿,接着往下说道:“义父,女儿我该怎么办呀?他中毒太深了,已经到了毒发后期了,他活不了几天了,最多能坚持到七月初七,而女儿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救他呀,女儿不想他就这样毒发而死,我不想他死,不想,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呀义父?”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除了哭声依然无人回话,另外能听得到的只有微风轻轻吹过的声音了。
兀自伤心地哭了好大一会儿,紫玫瑰才停了下来,他继续说道:“义父,女儿已经爱上了,后来他也渐渐地爱上了我紫玫瑰,他对女儿是真心的,天池之中留下了我们俩爱的誓言,我们都对老天爷发了誓言,要相爱一生一世。女儿我本劝他留下来的,留在这情花谷里,如此有蜂蜜和酒,虽说不能解除他中的那情毒,但至少可以暂时保住他的性命,可是他不肯,他……他……”呜呜呜呜!
哭了一会儿,紫玫瑰继续说道:“他说,他心中放不下黑木崖上的盈盈姐和灵珊姐,不,还有一个姐姐他也放不下,就是恒山派的仪琳姐姐。他这个人,这个也放不下,那个也放不下,却偏偏能放下我紫玫瑰,放下您的女儿,女儿好伤心呀。”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又是一阵伤心的哭泣,紫玫瑰继续哭道:“女儿心中也曾经怀疑过他是否真的爱我,於是昨天考验了他一下,他竟然为我动了真情,居然为我吐了血,女儿当时既高兴又心疼,知道他不是负心人,心中真的有我,我证明了他的真心,义父您看,您看这一块吐血的面纱,这是他爱我的证明。”
令狐冲一字一句全部记在了心中,暗疑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欧阳前辈总该回个话了吧?哪怕嗯一声也行呀?”
令狐冲闭气凝神,竖起了耳朵等着回话,但等了好久,依然无人回话。
这让令狐冲茫然起来,暗道:“难道欧阳前辈他老已经猜到我令狐冲会偷听不成?或者他是在用蚁语或手语在和玫瑰交流吗?”
话到这里都没有听得紫玫瑰师父兼义父的回话,紫玫瑰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但听紫玫瑰说道:“义父,您一定会问,他这么多情又是谁人呀?嗯,他名叫令狐冲,之前,您不是多次在我们姐妹面前夸奖过他这位英年才俊吗?您说,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冲,是当今江湖上我们后辈学武之人中难得的英才,不像他的师父那个伪君子岳不群,他令狐冲才是一位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是一位真正的正人君子。” 听得了紫玫瑰转述他师父的夸赞,令狐冲欣喜不已,这倒不是因为他不自谦,而是他知道了,原来他令狐冲提前给了欧阳毅前辈一个好印象,但可惜的是令狐冲依然连“嗯”一声都没有听得。
停顿了一会儿,紫玫瑰又道:“义父,您说的不错,通过这一段时间和他的相处,女儿感觉他心性很像师父您,都一样的善良,可是在感情上他和您却截然相反,您一生只爱师母一个人,而他的心中却可以装下好几个女人,他这么多情,却偏偏又那么的重情,难怪他会中毒如此之深,换作他人,中此情毒或许能活上个一年半载,而他令狐冲却活不过二十天,义父,他快要死了,他不能死的,女儿我不许他死,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呀?”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紫玫瑰的哭声源源不断地传来,令狐冲心疼的眼泪早已是涔涔而下,但奇怪的是除了紫玫瑰的哭声之外,始终没有听得他师父回半个字。
再一次哭了好大一会儿,紫玫瑰又道:“义父,他今天是满怀希望来看您的,但他哪里会想到师父您……您……”
“唉,义父,你说过,情毒还要情来解,难道真的只有那一种办法才能救他吗?”紫玫瑰痛叹问道。
“啊,呵呵,有办法了!”令狐冲激动暗道。
听得了办法二字,令狐冲再一次竖起来了耳朵,但听得的却是紫玫瑰说:“义父,你是问女儿我爱他有多深是吗?”
紫玫瑰嗯了一声道:“嗯,女儿爱他已经超过自己的生命了,我紫玫瑰在天池发过誓言,我已经对天发誓,一生一世只爱他令狐冲一个人,愿意为他生也愿意为他死。”
“玫瑰!”
令狐冲感动的眼泪直流,但同时更多的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