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如草,何时不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呢?
吟完之后,令狐冲愤然说道:“哼,若是天下安定了,皇家定要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百姓日子不好过;若是国家灭亡了,战祸不断,命如草芥,百姓同样也先遭罪受苦,这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唉唉唉唉!
紫玫瑰自是能理解令狐冲此时为何会吹奏这首张养浩的名词《山坡羊·潼关怀古》,她轻声说道:“是的,没错,皇帝昏庸,百姓遭难;天下大乱,百姓遭难。可是就算你冲哥武功再高,但毕竟只是一介武夫,你不是救世主的,那战场不同於我江湖,战场之上是没有人跟我们将江湖道义的,不知小妹这句话,冲哥你可否能明白呀?”
“嗯,明白!”
令狐冲无奈地点头应道:“唉,我明白,我令狐冲的确只是一介武夫而已,不是什么救世主,道义,正义,呵呵,如今还哪里来的道义正义呀?如今我大宋和那蒙古之间就像狼和羊一样,人家想啥时候吃掉我们就啥时候吃掉我们。”唉唉唉唉!
“冲哥,小妹没有你这么伟大,只祈求观音菩萨保佑你平安。”紫玫瑰柔声说道。
一声冲哥,提醒了令狐冲,他呵呵笑道:“呵呵,我忘记了,玫瑰,你我之间现在已经变了身份,我已经不是令狐冲了,而你也不是紫玫瑰了,嗯,从此时此刻开始,你我之间要改一改称呼了。”呵呵呵呵!
“啊,是是是,玫瑰记下了,啊,不不不,女儿记下了,天涯见过爹爹,祝福爹爹洪福齐天。”嘻嘻嘻嘻嘻!紫玫瑰嬉笑应下道。
“哈哈,好好好,没想到我的女儿还会日月教的切口呢。”嘻嘻嘻嘻嘻!令狐冲也嬉笑地答应了下来。
“那就重新祝福爹爹安好,长命百岁吧。”咯咯咯咯!
紫玫瑰不习惯地喊了两声爹爹后,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令狐冲嘿嘿一笑,应道:“嗯,天涯闺女,从即时起,你我之间就得习惯父女相称了,免得日后不小心说漏了嘴露出破绽来。”
“嗯嗯嗯,是是是,好好好!”
紫玫瑰微笑点头应下。
看了一夜带着面纱的紫玫瑰,令狐冲摇头暗道:“眼前这位美丽善良的姑娘好生面熟呀,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似的。”
紫玫瑰读懂了那一双带着问号的眼神,她也暗叹道:“冲哥呀冲哥!是你因为练了绝情功而失去了记忆,其实小妹这张脸,你已经看过不下千百遍了的。”唉唉唉唉!
“一琴一箫鸣,天涯伴君行。”
紫玫瑰继续摇头暗道:“呵呵,没想到我紫玫瑰之间无意之间作出的这一诗句,居然让我真变成了‘天涯’姑娘,伴君而行了。”
又行了一段路,忽见从对面远远驶过两匹快马来,令狐冲眼力好,很远就看清了其中一匹马上坐着一位六旬的老农;巧合的是,另一匹马上也是一位年轻貌美的村姑;更加巧的是他们二人马上驮着的也是盐巴。
四人很快就走了一个对面,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同时一愣。
对方那老农先开口说话,问道:“老乡,若是老可猜的不错话,老哥您也是去襄阳城送盐巴的吧?”
是苗族口音!
令狐冲忙点头应道:“啊,是是是,是的老弟,我们父女二人正是打算去襄阳城送点盐巴换点粮食的。”
那老农摇头叹道:“唉!老哥哥你也许不知道吧?蒙古和大宋快要打仗了,我们父女俩本来也是想着去襄阳城送盐巴换粮食的,
可是襄阳城的大门已经关闭好久了,进不得了,你们也不要再走冤枉路了,还是原路回家去吧。” 令狐冲假装惊讶道:“啊!城门关了!这可如何是好呀?家里还在等米下锅呢?”
那人又叹道:“唉,这兵荒马乱的,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吃饭都成了问题,真是,真是没法活了。”唉唉唉唉!
令狐冲探问道:“听老弟的口音,你们是苗族人吧?”
“嗯,不错,我们是苗人,老可苗三贵,这位是我的大女儿凤凰,家里面还有老母;拙荆,和一个刚刚十岁的娃娃,唉,家里的米缸早已见底了,这是什么世道呀?真是没法活了。”唉唉唉唉!苗三贵失望地摇头叹道。
见苗三贵说的如此可怜,令狐冲动了恻隐之心,他拱手说道:“老弟,说来真巧,我叫盐三贵,身边这位也是老可的大女儿天涯,虽说我们是汉人,但天下穷人是一家,相遇就是有缘分,幸会幸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