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了方正大师为阵亡的明教弟子们做了超度,文天祥心下宽慰了好多,忙谢道:“啊,感谢慈悲的方正大师他老人家了。”
令狐冲一脸自豪地往下说道:“我令狐冲作为明教的教主可是万分骄傲的呀,昨天埋葬他们时,我这位做教主的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掉的呦,至於头顶上的孝布吗?呵呵,其实并不是为他们戴的,而是为大哥您手下的一位小士卒戴的孝。”
“啊?什么?一个小兵!”
文天祥惊讶不已道:“兄弟你说什么?大哥我怎么不甚明白呀?你是说,你这是为了一位普通的小兵戴的孝吗?”
“嗯,是的大哥。”
令狐冲如实说道:“是为您手下的一普普通通的最底层小卒戴的。”
“啊!还是最底层的小士卒!”
文天祥更惊讶地问道:“那他是谁也呀?谁会有这么大面子让令狐兄弟你亲自为他戴孝呀?”
令狐冲眼圈一红,哽咽叹道:“唉,其实那一士兵生前,我也没有见过的,当我看到他时,他已经死了,那位小兄弟是那么的年轻,他那张脸是那么的稚嫩,还只是一位刚满十八岁的孩子。”唉唉唉唉!
文天祥听后满脸都是惊叹号了。於是令狐冲将他和张三夫妇的之间的渊源,简单讲述了一下。
文天祥听后长长地痛叹了一口气道:“唉,将军头颅是个宝,士卒生命如艾草。其实,我文天祥颈上这颗人头并不值钱的,若是有可能,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回那孩子的生命来。”唉唉唉唉!
令狐冲慌忙说道:“文大哥,您是万军之统帅,您的生命关系到整个襄阳城几十万百姓的安危,您的身体关系到整个大宋的江山存亡,所以您自己要多保重呀,万万不可以有一点点闪失的呀。”
令狐冲的关心让文天祥感动不已,他还是摇头说道:“唉,我文天祥不过是朝廷的一位武将罢了,若是能用文某一人之头颅换得来整个天下之太平,文某又何会惜此头呢?”唉唉唉唉!
“大哥!”
令狐冲敬佩地喊了一声大哥之后,人已经哽咽了起来。
文天祥继续往下说道:“若是真能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文天祥心下也多少能宽慰些,也可以对得起之前写的那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诗句了,呵呵,呵呵呵呵,只是那忽必烈他不想要我的人头,他想要整座襄阳城,想要整个大宋的江山,所以这场战争最终还是得不可避免地打下去的。”唉唉唉唉!
是,这场战争的确不可避免,但接下来如何阻止那恐怖的“蒙古黑风暴”进城呢?
令狐冲一直在苦思冥想,只是一直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他无奈地痛叹了一口气道:“唉,小弟我之前只知道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见识过上百号江湖同门,为了一点点江湖恩怨就拚的你死我活,最后横屍满地的惨状,现在想一想,那哪里能称得上血腥呀?通过这两天的战斗,当我令狐冲亲眼见证到一天死亡上万人之多,才算知道了战争是多么的血腥与残酷。”唉唉唉唉!
文天祥点头嗯了一声道:“是呀,战争就是这样血淋漓的,襄河之水到今天还是红色的呢,残酷血腥还是其次,主要的是战争让人变成了没有人性的狼了。”唉唉唉唉!
“是呀,还有比狼更加可怕的蒙古黑风暴,那可是一万魔鬼呀!”瑟瑟瑟瑟!令狐冲心下暗颤着,额角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见令狐冲正在抆汗,
文天祥又道:“一天死伤一万多士卒,这种大战的场面,我文天祥也是多年未见过了。战争,牺牲最大的还是那些最底层的普通士卒们,就像张阿三那样的小兵卒,他死了,却要他的爹娘白发人来送黑发人,张三老两口如何能承受的了这么大的打击呀?以至於……以至於……唉,是我文天祥对不住这些阵亡的将士们。”唉唉唉唉! 说到最后文天祥心痛的眼泪涔涔而下。
令狐冲忙安慰道:“大哥,这不是您错,您做的已经很好了,这其实是那个皇帝赵祺,是那个昏君对不起大宋千千万万子民的。”
“唉唉唉,是是是,还得加上那个奸相贾似道,真是一对该死的狗东西。”呸呸呸呸!文天祥愤怒的大骂道。
见文天祥敢骂当朝皇上,令狐冲听后心下爽的不得了,他也跟着呸了几声。
文天祥转回话来继续说道:“张三老夫妇二人,选择陪他们的儿子一起死去,这真是太让人心痛不已了,如此一来,襄阳城内又少了一户炊烟,真是让人痛惜痛惜。”
令狐冲也痛叹道:“是呀,这两天战斗下来,襄阳城内不知道多少人家变得支离破碎了呢?”唉唉唉唉!
文天祥咬牙恨道:“哼,可恨的是我们大宋的那些朝廷命官们,此时他们还不知道襄阳城已是血流成河了呢,每天还在歌舞升平寻欢作乐,全然不顾大宋的江山社稷,不顾大宋老百姓们的死活呢。”呸呸呸呸,咯咯咯咯!
这的确更加让人痛心疾首!
“这帮狗官!”呸呸呸呸!令狐冲也咬牙骂道。
文天祥颤道:“朝廷可是比江湖还要险恶百倍的呀,令狐兄弟!”
“是是是,大哥,小弟心中有数!”
令狐冲应下后,恭敬道:“若是我大宋的官吏有一半像大哥您这样清正廉洁、刚正不阿,想那忽必烈就算是有十只蒙古黑风暴,也不可能攻进这襄阳城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