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耶律楚材的父亲耶律覆,生前曾经是金国的一位大将军,他和岳飞交战过多年,耶律覆对《武穆遗书》中的阵法颇有研究,耶律楚材从小在父亲言传身教之下长大,所以他识得武穆八阵,并且他着写的兵书中也大量的借鉴了武穆遗书中的阵法。
耶律楚材再一次仔仔细细地观察起来,这一看就是一个时辰过去了,突然,他脸色再一次大变,身子也再一次瑟瑟发抖了起来。
“呀呀呀,不对劲,不对劲呀!这阵不是……不是简简单单的武穆八阵,好像是阵中套阵,还有一阵。”耶律楚材颤颤自语道。
虽说颤颤自语的声音不大,但近距离所有人都听得了,忽必烈惊恐道:“什么?还有一阵?”
耶律楚材抆了抆额头上的冷汗,如实回道:“是的大汗,这阵法端是奇妙,是阵中有阵,八阵之中还套有一阵,好像是,是江湖武林中的阵法,北斗七星阵,这阵式显然不是文天祥能摆的出来的,老臣想,这应该是令狐冲摆出的阵法。”
“阵中有阵!武穆八阵中还套着北斗七星阵!”
正如令狐冲和文天祥预想的一样,这阵果然被耶律楚材给看出来了,这也正是他们二人最想要的结果。
“啊,阵中有阵,武穆八阵中还套着北斗七星阵,这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忽必烈暗自惊恐后脸色大变,他再一次细细观察了好大一会儿,最后也不情愿地摇了摇头。
“呀呀呀,耶律楚材说的不错,虽说我不懂武穆八阵,但这前七个阵势明显是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列的呀。”瑟瑟瑟瑟!忽必烈再一次暗颤道。
此时,忽必烈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耶律楚材的身上。
“耶律楚材,寡人命你在一个时辰之内找出破阵之法来,否则要你的人头。”哼!忽必烈下了死命令道。
“这……这……”
耶律楚材也只好领命道:“是,老臣遵命!”
只有一个时辰,耶律楚材盘腿坐在地上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沉思。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但见耶律楚材的脸色是一会儿黑一会儿白,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眉头锁成了一个大疙瘩,额头上的汗珠早已经流成了线。
又过了半个时辰,耶律楚材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人已经虚脱的他睁开了眼睛,突然,耶律楚材张开大嘴,“哇”的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
这一幕可把忽必烈给吓坏了,他关切问道:“中书令你……你……没……没事吧?”
耶律楚材抆了抆嘴角的血渍摇头苦苦一笑。
“噗通!”
耶律楚材起身后,突然扑通给忽必烈跪了下来,伏地大声回道:“大汗,老臣冒死一谏,请恕老臣直言,单凭我们现有的五万蒙古勇士,要想在七天内破此阵法真是太难了, 除非蒙古黑风暴能够进城,可惜襄阳城的大门已经砌死,大汗,我们,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这明显是在劝谏退兵!
忽必烈听后勃然大怒道:“哼,耶律楚材你你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也就是你耶律楚材,换做他人若敢出此言,寡人定会立刻砍下他的人头来的。”哼!
耶律楚材并不怕死,他跪在地下已是老泪纵横,直言劝道:“大汗,老臣死不足惜,老臣胆敢冒死一谏,实则已将这条老命置之度外了,老臣是不想看到大汗您手下这五万精兵拚个精光呀,大汗!”
忽必烈大声喝道:“哼,什么拚杀个精光?我五万蒙古勇士可以抵得上五十万羸弱的大宋士兵,文天祥此时也区区只有五万人马,怎会是我们的对手呢?”
耶律楚材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他继续谏言道:“是的,不错,大汗所言极是,若是单打独斗,我蒙古士兵可以以一敌十。不过这北斗七阵是联手往复流转不息。这阵的威力瞬间被放大了十倍不止。我们面对的已经不是区区五万宋兵了,而是……而是……大汗请您三思呀?”
再看看十位将军,一个个正冷汗直流,脸上早已经露出了恐惧之色来。
忽必烈可真生气了,他大声喝道:“哼,我蒙古大军打过的仗大大小小已不下万次,还从未败过一次,眼前这襄阳已经是最后一战了,我们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而自己威风?你说耶律楚材!”
是的,不错,蒙古铁骑的确所向披靡,至今无一败绩。但那是因为他们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