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唱完毕,紫玫瑰柔声问道:“冲哥,还记得你我二人第一次合奏这首《凤求凰》是什么日子吗?”
“嗯,记得!”令狐冲轻声应道:“是我进入这情花谷不久的六月二十九,我们在这雅萱前的这一片空地上切磋剑法时,我无意之中揭下了你的脸上的面纱,吓得你躲进房间久久不肯出来,接下来,你我二人就隔房对弹了这一首《凤求凰》。”
紫玫瑰盈盈一笑,点头应道:“嗯嗯嗯,一点不错,冲哥你记得可真清楚呀,那你还能记得那一天玫瑰出来时,穿的是一身什么衣裳吗?”
令狐冲再一次嗯了一声道:“嗯,也记得,是换穿的一身红色的衣裳,美极了,玫瑰,当时你美的简直就像一位新娘子。”
听得新娘子,紫玫瑰羞答答的点了点头,但瞬间心下一殇,暗自痛叹道:“唉,我紫玫瑰多想做冲哥你的新娘子呀,可惜不行了,因为玫瑰已经……”唉唉唉唉!
紫玫瑰面带幸福的微笑,心中正在流泪,这种感伤最终还是写在了脸上,紫玫瑰眼圈一红,侧身叹道:“唉,可惜我紫玫瑰是一异域落难的女子,哪里有那个福分做冲哥您的新娘子呀?”
看着侧身流泪的紫玫瑰,令狐冲心下愧疚极了,忙道:“不不不,不是的玫瑰,是我令狐冲没这个福气,玫瑰你是白夏国的公主,可谓是千金之身,怎能让你委屈下嫁给我这个放荡无形,嗜酒贪杯的江湖浪子呢?”
“要是人家愿意呢?”紫玫瑰抆泪问道。
令狐冲为难道:“可是玫瑰你也知道,我令狐冲早已是一有妻室之人了,是不能名正言顺地娶你过门的,怎么妄想委屈你的千斤身嫁给我这个浪子,来做一房妾室呢?”
“玫瑰愿意,玫瑰不在乎这个。”紫玫瑰大声坚定道。
“这……这……”
令狐冲感动的眼圈一红,上前将紫玫瑰揽在了怀里,轻声喊了一声“玫瑰!”
依偎在心上人温暖的怀抱里,紫玫瑰心下盘算着,幸福的眼泪早已涔涔而下,。
紫玫瑰柔声说道:“嗯,冲哥你知道吗?自从玫瑰脸上的面纱被您揭下来之后,玫瑰就已经是你令狐冲的女人,明不明媒正娶?正室偏室?我紫玫瑰都不会在乎的,人家只要冲哥你的那颗心,只要你不嫌弃奴家是一落难女子就好。”
“怎么会呢?我又怎么会嫌弃美玫瑰你呢傻妹妹?”令狐冲抱紧了心爱女人,哽咽安慰道。
知道令狐冲不能过於动情,紫玫瑰主动离开了令狐冲的怀抱,侧身抽泣了起来,暗自心疼道:“唉,冲哥他对我紫玫瑰还有一段记忆应该没有恢复呀?他应该还没有想起,他和我已经……已经那个了。”
没错,令狐冲对紫玫瑰还真有一端最关键的记忆,对那件事,他还真是迷迷糊糊地记不清楚。
见紫玫瑰侧身兀自流着眼泪,令狐冲轻柔地转过她的香肩,大胆地轻吻了她的额头,鼓气说道:“玫瑰我想……想吻你一下。”
令狐冲想吻自己的嘴唇,那样就得接下面纱来,但这个可不行,紫玫瑰机智地转话问道:“冲哥你今天早上感觉如何呀?”
“啊,还好!”
其实,此时令狐冲的心口处还是很痛,好在可以忍住。他微笑谢道:“谢谢玫瑰你昨晚用那玫瑰花瓣来助我疗毒,今天早上我感觉好多了,心口处不怎么疼,就是肚子饿的咕咕叫了。”嘻嘻嘻嘻!
这是实话,紫玫瑰忙道:“啊,
那冲哥你等一会儿哈,玫瑰这就去端饭去。” 说完,紫玫瑰起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一盘子雪鱼和一壶酒还有一盘子紫色的玫瑰花瓣端了上来。
又看到这熟悉的早餐,令狐冲瞬间想起了在绝情谷吃过的牛肉和水果来,他呵呵一笑,摇头暗道:“呵呵,这情花谷比不得天上人间的绝情谷,绝情谷要什么有什么,而情花谷里只要雪鱼,这酒也是香甜味道的玫瑰酒,更是不会有中原的烈酒了。”
有酒有肉,已经很好了,令狐冲真饿坏了,很快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一个干干净净。吃完早饭之后,他开始一瓣一瓣嚼起了花瓣来,一盘中花瓣下肚,他的大脑进一步清醒了好多。
紫玫瑰在一旁服侍着,她正暗道:“唉,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冲哥,你这个情种,命中注定要背负这些情债的,命中注定要受这般的痛苦折磨的,谁让你这么多情呢?”唉唉唉唉!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紫玫瑰不自主地念叨出声来,令狐冲差一点惊叫出来,心下惊讶不已道:“呀,不对呀,这是绝情谷外‘无情亭’左右两边的柱子上写的一对诗句呀?玫瑰她怎么会随口说出口来?居然还一个字都不差?这里到底是情花谷还是绝情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