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后,丘处机看着杨康道:
“康儿你的武艺已然胜过为师,喂招也没了效果,今日为师便要回转教中了,明年三月的醉仙楼比武之约,万万不可忘了。”
杨康平静起身施了一礼道:
“弟子谨记。”
丘处机将杯中之差一饮而尽之后,谢绝了包惜弱的挽留, 大袖翩翩的出了王府,回了终南山。
离着十八年之约已然不足三月,大漠之中,郭靖拜过铁木真与哲别,辞别了拖雷和华筝,细细的听了母亲半天的吩咐之后,才磕了三个响头后, 与江南七侠一同准备去嘉兴烟雨楼赴那十八年之约。
时间还早,七侠带着郭靖一路慢行游历,为郭靖介绍着中原风物,郭靖从小都在大漠长大,也一直听着母亲说家乡的风景,早就心向往之了。
一路跟着七侠游历,路上也生出了不少趣事,其中一件事郭靖便闹了好大笑话,被七位师父一路调笑。
此事说来也好笑,郭靖一直生活在大漠,对於钱财并无什么具体衡量,刚入中原之时,七侠去拜访友人,留郭靖一人在后。
而郭靖路过张家口之时,看见一个小叫化可怜,便请其吃了顿饭,而那小叫化看郭靖善良, 不懂那些个弯弯绕绕,便叫了好大一桌子菜, 纯当宰大户。
郭靖也不以为意, 吃了之后,看着小叫化,才十五六的年纪,甚是可怜,便将身上的铁木真给的金子,全部给了这个小叫花,还将身上拖雷送的上好的貂袍也一并送了,身上只留了几十个铜钱。
那小叫花接过貂袍与钱财之后,眼睛通红的问了郭靖的名字之后,便一溜烟的跑了。
郭靖身旁没有钱财傍身,只有胯下爱马同自己一起,而中原不必塞外,到处都有野兔野物可以做食,待得和七位师父汇合之后,郭靖和胯下爱马已经饥一顿饱一顿的好几日了。
待得听完爱徒说完之后,众人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来,笑过之后,才也发现,郭靖一直生活在塞外, 对於中原的常识了解甚少。
不敢再让郭靖一人行路,一路为其灌输这生活常识。
众人也有些暗爽,这小子天资太高,早在六七年前便将众人武学全部掏空,这遇到笨徒弟头疼,这遇到太过聪明的徒弟,也不是好事,还未过足师父的瘾头,便发现自家弟子已经什么都会了,自家竟然教无可教。
一行人来到嘉兴之后,已然是二月底了,离着嘉兴之约已然不过半月有余,江南七怪离开家乡已然十八年之久,将郭靖丢在醉仙楼住下后,便各自或回去看看家中,或拜访亲朋好友。
郭靖看着师傅们的样子,也极为理解,毕竟才离开大漠不过不到两月,郭靖自己便极为想念母亲,想念那在草原上奔驰的感觉。
自己七位师父为了自己,离开家乡十八年,其中思乡之情,比之自己恐怕要胜过不知道几百倍呢。
让众位师父不用担心自己后,郭靖便在醉仙楼住了下来。
当夜郭靖正在运行的全真心法,突然听见门窗微微响动一声,一个瘦小的黑影,便从窗户之外,窜了进来。
郭靖睁开双眼,目光如电,轻声喝道:
“谁?”
那黑影没有说话,反而掏出火折子将房中油灯点亮。
郭靖已经从榻上站起,有了火光之后,也看清了来人模样,竟然是一个美貌的少女,一脸含笑的看着自己。
郭靖皱眉再次问道:
“姑娘是谁?为何夜闯我房间?”
那少女明眸皓齿,双眸一闪一闪的,娇美的容貌之中透出一丝狡黠,开口脆生生的说道:
“靖哥哥不认识黄兄弟了吗?”
郭靖听得少女称呼自己为靖哥哥,又自称黄兄弟,惊讶无比,有些冲疑道:
“你...你是黄蓉兄弟?怎么成女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