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陈历在一众嫡子之中年龄最少,才刚刚出外开府不到一年,比那些个兄弟本就弱势,那些个皇子也不傻,都是强强联合,先将这些个弱势的兄弟挤走。
便在这种危机关头,郑观便为陈历奉上一计,那便是公开宣称不与众皇子争夺太子位,只需留在京城便可成功。
这却是郑观在困境之中,突然想起那古怪道人所念经文之中有那一句“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是谓争也。”
此后陈历听从郑观计策,果然不与众兄弟争夺,只一意对老皇帝尽孝讨好,就是死活不去封地,只言舍不得父皇年老,想要在陪父皇几年。
如此之后,果然不出郑观所料,老皇帝不过五十有余,经过先太子谋反之事,对於这些年轻力壮的儿子们,颇为惊惧,众人越是表现的能力强横者,越是不得老皇帝喜欢。
这一场立太子之争,拖延了数年之后,被陈历这个平日里低调的王爷摘了桃子。
郑观便成了陈历最为信任的谋主,对其言听计从。
到了此时,郑观算计已经到了最紧要之时,对陈历言道:
“殿下,陛下是不会将皇位传於你的。”
陈历大惊,又自不解问道:
“父皇既然不会传位於我,那为何又要立我为太子?”
郑观微微一笑道:
“陛下年轻之时,自然英明神武,如今老了之后,又有前太子谋反之事,对於诸皇子自然惊惧,故而我才为殿下献上不争之策。”
陈历点点头道:
“郑师父,看透人心,这些日子,孤也自回过些味来,只是这与父皇不会传位有何关系?”
郑观一笑道:
“陛下立殿下为太子,只是权益之计,殿下,如果殿下不能继承帝位,诸王之中谁最有能力成为皇帝?”
陈历听得其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能继承皇位,心中有些不喜,但出於这些年的信任,还是想了想后说道:
“自然是三哥燕王最有资格,论年纪三哥为诸王之长,论能力在众兄弟中三哥也是最为拔尖的。 ”
郑观点点头说道:
“殿下所言不差,燕王最为年长,也最像年轻时候的陛下,自然是皇位最好的继承人,如今诸王争位失败,都已经就藩,燕王如今又何在呢?”
陈历想都没想便说道:
“自然是被父皇囚禁於王府之中,不得外...不对。”
陈历突然眉头大皱,有些冲疑不定的问道:
“你是说父皇,还是想将皇位传给三哥?”
陈历点了点头,躬身行礼道:
“殿下英明。”
只是在低头的刹那,眼神之中寒意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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