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少十二书峰之上,他遍览史家众多典籍,不但前知数万年,同样后知两千年。
当时阅读这些史家典籍的时候就曾发现,汉皇朝中段以前的历史波澜壮阔,斑驳复杂,而后续的历史虽说同样起伏连绵,却少了一些广度。
不仅如此,就连汉皇朝中段之前的历史记载,要么删繁就简,要么语焉不详。
而且奇怪的是,按照后世史书记载,秀才、举人、进士等等称谓,有些是伴随隋唐时期的科举制度的出现而出现的,类似五言、七言绝句,乃至词牌,又是唐宋之后才兴起的,汉皇朝时期应该没有。
然而他所置身的真实世界之中,这些都已经存在多年,并且渐成体系。
即便是现在已经广泛使用的纸张,在后世的史家典籍记载之中,也应该还没被发明出来才对。
“为什么会出现历史的断代?又为什么本不该出现的东西已经出现了呢?”
张一念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至少知道一件事:汉皇朝之后的那些名章绝句,比如唐诗、比如宋词、比如元曲、比如明清小说,将会是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
“管它呢!”
他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头绪,干脆不再去想这些。
“既然上天又给我一次重来一回的机会,我自当不可辜负!借助万年知识积累,再登知识绝顶,才是正道!”
最后离开恨少十二书峰之前,他只差一步就能成功封圣,包括他的揽胜道心,即便现在只能发挥不过百分之一的力量,其境界一样保持着圣前。
人生能有几回搏?
这么多的优势藏在心里,不封圣,哪能对得住自己?
“在此之前,我要灭了窦家!”
张一念告诉自己:“窦如龙害我袁伯伯,我与你窦家不死不休!”
哪怕窦家的背后,是当朝窦太后!
这一个下午,张一念躺在床上千思百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吵嚷声把他惊醒。
“废话少说!”
有人在院中厉声喝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可告诉你们,你们当初欠下的二十枚四铢钱,如今利滚利,已经足足一千枚!再不还钱,利钱更高!”
“我们没说不还,只求主家拖延一段时日。”
袁沉鱼低声下气的求恳道:“各位好汉大哥也知道,我家张一念下个月就要参加秀才试了,一旦考上秀才,每月都能从县衙领取供奉钱……”
“还要下个月?”
对方不依不饶的说道:“谁有功夫等你下个月?不管!主家说了,你们再不还钱,就把你家宅院地契房契交出来抵债!”
“你们不能这样!”
袁沉鱼的声音带了哭腔:“这宅院是我父亲留下来的,给了你们,我和一念哪里住去?”
“这是你们的事!”
对方喝道:“要么还钱,要么交地契房契,你自己选!再说一句废话,信不信先把你家砸了,我们自己搜地契房契?”
“你们砸一个我看看!”
张一念整理衣衫,从房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