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沉鱼还是害怕,央求道:“夫子,求求您想办法救救我家一念吧!求求您了……”
“杀人案件不解决,想要正式脱身有些麻烦……”
程夫子心头一动,喃喃自语道:“不过,把他一直留在监狱,总强不过咱们自己人看着……”
……
傍晚时分,白修文带着丰盛的饭菜来看张一念,见他身上衣衫如旧,没受什么诘难,才放心的离开。
张一念这半日跟同牢舍的犯人混得越发熟悉,邀请大家一起吃点,但大都不好意思,还是吃狱卒派发的牢饭。
“看样子你的事情应该不麻烦。”
龙天韵吃的很快,分给他的牢饭是两个高粱面的饼子,他一口一个吃完,和张一念说道:“刚才听给你送饭的小伙子说,家里有人正在想办法先把你弄出去,让你放心呢。”
张一念不觉诧异的看他一眼,说道:“修文说这话声音那么低,你都能听见?”
“我耳朵比较灵嘛。”
龙天韵耸耸肩膀,又问:“对了,别看你的案子是刑阁亲自审讯,应该属於杀人案无疑,但也一直没听你说过,你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我的事说来话长,不过肯定是诬陷无疑。”
张一念苦笑道:“凑巧刑阁有人来县里活动,遇到我的案子,就直接插手了。”
“真的假的?”
龙天韵明显是不信的,说道:“别人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凑巧能遇上刑阁的人?”
“只是你问我我问谁去?”
张一念真心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个中详情不太好对外说;他呵呵一笑,转而问道:“别光说我,你又是怎么回事?看你年纪应该跟我相仿,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我的事说来也是话长了……”
龙天韵呵呵一笑,说道:“我不是本地人,去年打你们这里经过,遇到一户地主强抢民女的,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失手把地主打死了。”
张一念有些意外:“你这也是杀人罪?”
杀人罪坐实,一般都是要砍头的,张一念看他年纪轻轻,到不免有些替他惋惜。
“本来应该是杀人罪,结果地主死了,地主家的亲戚忙着争财产,没空搭理我,二来那户地主在本地恶名昭彰,我把他杀了之后,当地百姓纷纷来县衙请愿。后来我家里人也出面了,给清河郡打了招呼,尹子安一看这个架势,就没追究我杀人,定了一个失手伤人。”
龙天韵咧嘴笑笑,露出一排白色的牙齿,说道:“这不,半年刑期到现在,我也快出去了。”
“你这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听人说过你的案子。”
张一念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去年冬,你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的,街头巷尾说这事的很多。”
“是吗?”
龙天韵一下来了兴趣,追问道:“快说说,外面都怎么说我的?”
“说你好呗!为民除害!有些好事的,甚至都把你编排的成了大英雄。”
张一念展颜一笑,又说:“不过你这事做的,照我说是有点傻。”
龙天韵不服:“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