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程夫子苦笑道:“你这心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说说看——”
宰父良朋好奇的问道:“这事你准备怎么办?”
“凉拌!”
张一念说:“认证申请我可以写,不过夫子作为推荐人这件事就算了,而且我想递交申请这种事,也不用麻烦夫子,就由黄院长代为办理就好——我现在是观津县的秀才,这种事情经由黄院长之手,也算是合情合理。”
“话是这么说,我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黄开诚挠头道:“只是如果夫子办理,速度上不是要快捷的多吗?”
“要那么快干什么?”
张一念呵呵笑了,说道:“这事我原本就不担心,着急着彻底办下来的是窦家才对。不是么?反正黄院长只要顺利递交申请,就算是在工阁备了案了,工阁一时半会儿之间,也不可能给他窦家认证,难受的是窦家。”
这话说的大家齐齐一怔,无不苦笑起来。
程夫子点头道:“你这样做也没错,反正着急的是窦家,就让他们多着急几天好了!”
黄开诚叹息道:“张一念啊张一念,原本觉着你这人挺老实的,今天才知道,你也是一肚子坏水啊!”
“承蒙夸奖,见笑见笑!”
张一念呵呵笑着拱手,心里却想:“若是程夫子亲自出手,窦家早早认输,撤走申请,那就没得玩了!”
……
袁盎很知趣,在袁家前厅喝乏了一杯茶,再见到张一念、程夫子等人之后,只字不提今天主动去县衙保释张一念的事,只是说了几句客套话,旋即表示告辞。
“我送送您!”
袁沉鱼却是主动站出来,把袁盎送到了大门口。
“咦?”
张一念看着袁沉鱼凝立门口,目送袁盎远去,不觉有些好奇,问刚刚和她一起在前厅这边的白修文:“袁相这是给沉鱼灌了什么迷魂汤?”
“袁相?就是刚才这个老头么?”
白修文说:“他刚才和沉鱼认了同宗,知道沉鱼父母双亡之后,还说要认沉鱼当义女呢。”
“呃……”
张一念有些无语,接着又问:“那沉鱼怎么说?”
“她能怎么说?”
白修文咧嘴笑笑,说道:“她说父死从夫,他和你有婚约在身,所以这种事情要听你拿主意。”
“有点意思!”
程夫子当即乐了,说道:“袁盎狡猾的很啊!他可能是闻出什么味儿来了;刚才路上还说,你这一回来,我就能塌下身子写字了,现在看来,估摸着他已经把目标锁定在了你身上,等着看你写字。”
张一念自知和袁盎没什么交情,唯一有所交涉的地方不过是袁盎送来那份求字的请帖;程夫子的这个解释倒是不无可能。
他嘴角轻轻翘起一丝浅浅的弧度,说道:“人家一番苦心,倒是不好让人太过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