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我告了?”
张一念大为意外,问道:“谭捕头,你没有搞错吧?怎么会有人把我告了?”
“这个不会错的。谭某不才,也算是观津县衙的老人,这点事情是不可能搞错的。”
谭新立微笑道:“张先生如果不信,待会儿可以亲自向县令尹大人求证。”
“那好吧!”
张一念不过是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告他,倒也不是不相信谭新立的意思;他问道:“谭捕头,能不能问一句,是谁告我?又是为了什么事?也好让我提前有个准备。”
“张先生,论关系,咱们马马虎虎也算是熟人了,您有此一问,我也的确不好直接拒绝。”
谭新立继续微笑:“不过,衙门有衙门的规矩,尹大人此番明言,请张先生到了县衙之后,自己也就明白了。谭某实在不好现在过多透露。”
“观津县衙玩得好啊!话说得不清不楚,就想把人带走问话,这算什么事?”
程夫子从后院缓步走出,嘶嘶冷笑道:“都照观津县衙这个玩法,是不是也该把我带回去问个话?”
谭新立和衙役一看程夫子,无不大吃一惊,纷纷跪倒拜见。
“夫子折煞小人了!”
谭新立诚惶诚恐的说道:“依律,县衙的确应该提前向被告人知会案情,但今日之事,苦主言之凿凿,指出张先生就是被告,还说如果提前让张先生知道案情,张先生势必路上备好说辞,推诿扯皮。所以尹大人有令,必须先将张先生请回县衙公堂,才能述说案情。”
“哟!这是搞突然袭击,杀张一念一个措手不及的意思吧?”
程夫子咧嘴笑了:“那么,你们是不是也准备到时候把事情一摆,再给张一念一个措手不及,先把他关上几天,好好反省一下再说?”
“不敢不敢!县衙关人,总要有根有据,哪能随便就关?”
谭新立额头冒汗,解释道:“如果最终查明不管张先生什么事,肯定当堂释放。县衙,县衙是将汉律的地方,哪敢胡来?”
“你们没有胡来过么?上次是谁诓骗张一念,说是配合调查,人到了就给关了?”
程夫子不耐烦的一挥手,说道:“这事无需再说,我替张一念作主,把话撂在这里:今天他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夫子……”
谭新立十分不甘心,说道:“苦主现在还在公堂等候,张先生如果不能到堂,尹大人无法审案,这事……这事依律不合呀!还请夫子体谅我等办差不易,不要为难小人……”
“我就为难你了,你有意见?”
程夫子一瞪眼,说道:“要么,你把谁人状告张一念,又是为了什么告他给我说清楚,我再考虑要不要让他跟你们回去;要么,你从哪儿来,就回哪里去!谁要带走张一念,先来问我!”
“夫子您……”
谭新立狠狠心,咬牙道:“您这真是让小人太为难了,小人回去之后可怎么给尹大人交代呢?”
“你不知道怎么跟尹大人交代,那你知道应该怎么给我交代吗?”
程夫子怒道:“老夫驻跸於此多日,由张一念陪同练字,整个观津县有谁不知道的么?你们观津县衙接二连三的登门,每次都是要把张一念带回去审案。你们有考虑到我在这里么?难道我程正卿连一个小小的秀才都护不住了?”
“不要说张一念这段时间闭门未出,就算他真是惹了什么事,只要没有危机全人族,老夫护他定了!真当我程正卿好说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