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旁边一伸手,白修文果断把一只老母鸡送到了他手里。
他说:“要么,你正常比赛,输了之后依着三场两胜的规矩,你给我舔鸡屁股!要么,你现在认输,舔完鸡屁股,这事就算结束。”
“你!你!你!”
汪从善一张脸红到了耳朵根上,跳脚大叫道:“你这是把人往死里逼!”
“错!是你自己把自己往死里作!”
张一念漠然的将老母鸡送到他面前,说道:“当然,你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直接放弃比赛。不过,你懂得,圣印就此会剥夺你一生所学……你自己选。要么此生不再写字,要么舔!”
“舔!”
无数人的手指,在这一刻集体朝着汪从善的方向指出。
汪从善的脸瞬间绿了。
……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汪从善捧着那只老母鸡,忍着恶臭,伸出了舌头……
“哇——”
只是轻轻的一下,他就把自己恶心吐了。
他气急败坏的看着张一念,看着程夫子和袁盎,看着在场所有人,恨声问道:“这下你们满意了!你们满意了!”
大家伙无不咧嘴大笑,把汪从善的脸笑成了猪肝色。
“这就满意了么?”
张一念微笑着回答道:“好像如果你输了,你需要给我舔下一根鸡毛来。”
“你——”
汪从善欲哭无泪,悲哀的问道:“你这样逼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准以后咱们还能相见!”
“你错了。第一,你不是我的朋友,你是来搅局的——你一个搅局的,我还把你当朋友,我傻么?第二,说到以后,你想跟我再见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张一念带着完全不加掩饰的讥笑说道:“你这个舔鸡屁股的,我见了嫌你恶心。”
汪从善脸色惨白,一脸生无可恋。
……
背负着“舔鸡屁股的”这个最新的外号,汪从善跃上墨海飞舟之后,一刻不停,当时就催动飞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猫一样,远远“逃离”了观津县袁家后院的上空。
整个后院里数以百计的人们的欢声笑语之间,沾染着他唾液的那根鸡毛却是早就不知道飘飞到哪里去了。
“该!”
袁盎无疑是所有围观众之中最为解气的一个,畅快的笑道:“以后看他还敢四处炫耀,到处挑事么?”
“他还敢?”
另外一位大人物笑道:“有今天的这个教训,他还敢出来抛头露面,都算他勇气可嘉。”
大家伙再次爆发出哄堂大笑。
“大家伙都替你担惊受怕,可我看你好像一直都是胜券在握的样子。”
程夫子却是悄悄的问张一念:“你小子不会提前就已经知道这个结局了吧?”
“哪可能?”
张一念矢口否认:“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怎么可能提前预知比赛结果?”
“精准的比赛结果的确不可预知,除非你是道家的大拿。不过……”
程夫子眼珠子微转,似乎是很无意的说了一句:“据说世间道心千奇百怪,有些道心就有着一种叫察微知着的能力,能够从一些小细节上推演出最为接近真相的未来。”
张一念心头微微咯噔一下,笑容就不免有些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