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
袁沉鱼想了想,说道:“一念一直在家苦读,很少出门,就算出门的时候,往往也都是在县城城内活动,很少出城的,他怎么会和水族有交情?”
“那就奇怪了……”
程夫子和袁盎对视一眼,都有些想不通透。
水族和人族和妖蛮相比,都是相对独立的一个种族,他们从种群的角度看,似乎更应该和妖蛮比较亲近,但因上古时期,水族之中的王者龙族,和人族一些强大的存在就保持着比较密切的关系,久而久之,双方基本上保持着比较和平友好的关系。
就如经常出没在人族境内的野修妖蛮,如果是出自山川的,一般会遭受到直接剿杀,而出自江河湖泊的,一般灰先通告水族,再行定夺一样,水族对人族也往往保持着最起码的尊敬。
只不过,这种尊敬也仅仅只是态度上的尊敬,双方基本上是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
所以,水族很少主动给予人族任何帮助,在这一年上,每年夏秋之际,人族溺亡人数一直居高不下,就是最好的明证。
然而这一次老牛的落网,就充满了惊奇的成分,谁也没想到老牛居然是被三十里外渡河之中的鲤鱼使者救起,又送到观津县衙的。
如果不是水族这位鲤鱼使者插手,估计赶印《深闺诗篇一百首》的案子,到现在都还是一个大大的谜团。
诚然,张一念的确用一首《自嘲》召唤出浩然正气自证清白,但是那本散发着古色古香气息的《深闺诗篇一百首》,终归会像是卡在喉咙口上的一根刺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而现在爆出来的这个案子,却无疑从根本上解除了张一念抄袭的嫌疑。
因此水族鲤鱼使者送来的不单单是一桩案件的重要人证,更是张一念的清白。
如果张一念和水族没有交情,那水族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件事情暂时就不讨论了吧!”
程夫子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半点头绪,干脆不再多想,说道:“秀才考试最后一场就要开始了,只是不知道今天张师弟会选择那两科作为考试内容。”
……
秀才考试的第三场院试虽然绝非读书人进阶道位的终点,但却是汉皇朝取才的重要起点。
很多资质欠佳的读书人考取秀才道位之后,再继续赶考漫无所成,但只要秀才考试第三场院试之中能够拿到名次的话,也一样能够谋求一个好点的工作,甚至一些整体秀才考试没办法通过,但在院试之中能够拿到好名次的童生,也能解决就业问题。
因此,四月十一这一天的上午,观津县院考场之上的气氛尤其热烈,众多考生们在没开始正式考试之前,大都聚集在一起,三五成全的商量着选科的问题。
“农科怎么样?我最喜欢农科了,五谷杂粮没有我不认识我不熟悉的,我家本来就是农民呀!”
“我想报的至少有一门是兵科,从小就听话本小说,没少钻研前代战事战局,高深的兵法推演不见得能很行,但是弓马应该问题不大。”
“按说我应该报书法,你们也是知道的,我的字写得还算凑合,前几天又去听张影圣讲过楷书,受益匪浅,沉下心来,肯定能写个好成绩。”
“你快拉倒吧,有张影圣珠玉在前,你能有什么好成绩?你写得再好,能有张影圣写得好?”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