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笑着,再次朝着张一念拱手行礼,转身而去。
张一念忍不住笑道:“借你吉言,我一定考个第一给你看。”
考生钱安歌脚底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地上。
……
报考科目选定,考生们纷纷正式进入考位,等待着正式考试的开始。
黄开诚作为皇帝陛下之下的副主考官,在考房获知张一念的选择之后直接跳了起来。
“这不胡闹吗?”
他大为吃惊的叫道:“张一念我还不知道,从几岁开始,就在县院读书,琴道和棋道的老师讲课的教室在哪,他都未必知道,他考得哪门子琴道和棋道?”
“院长大人这样说就不对了!张影圣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教室在哪,咱们县院拢共才多大地方?”
教琴道的老师乃是评审团成员之一,他不满的说道:“再说了,老夫教授琴道,又不禁绝声音外传,以张影圣之聪慧,说不准远在教室之外,听听老夫弹琴也就学会了!”
“你快拉倒吧!”
黄开诚翻了个大白眼珠子说道:“咱们县院多少年没有辅修琴道的学生了?你老人家又有多久没在教室弹过琴了?你自己没点数么?”
“那又如何?”
那名老师有点羞恼,瞪眼回击:“反正八年前的时候,老夫还曾经在县院弹过琴,那时候张影圣已经入学了!”
“是!你就谈那一回,拢共收上来一个学生,听你谈了半首就跑了!再也不学了!”
黄开诚哪有心情跟他吵,气急败坏的跺脚道:“不行!我得去阻止张影圣!他今天的选择实在是太失败了!太不明智了!”
“晚了!”
教棋道的老师说:“张影圣应该已经进了考位,相关科目选择已经自动上报圣人宫,再无更改可能!”
院试选考科目的选择,以考生最终进入考位落座为准,只要考生还没有正式进入考位,就还有更换余地,但一旦进入考位,就绝无可能再行更改。
“疯了!”
黄开诚把自己两只脚跺得阵阵发麻,抱怨道:“张影圣今天什么情况?怎么就选了这样的两个科目应考?他也太不把自己的前程当回事了吧!”
“这也未必!”
棋道老师老神在在的说道:“张影圣惯常不走寻常路,往往你认为他绝无成功可能的时候,他反倒力挽狂澜,异军突起。他做事,你不能依照常理来推断。”
“可这是考试啊!”
黄开诚叹息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让一个没有学过琴道和棋道的人去考这两科,跟让一个走路都不稳的婴儿去跟青年壮汉比赛赛跑有什么区别?这玩意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没有后悔药,才可能背水一战。”
一位兵家老师微笑着说道:“院长大人和张影圣关系密切,自然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张影圣最擅长的就是背水一战。前番诸多事务,有哪一次不是张影圣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
黄开诚仔细想想,这位兵家老师的话,似乎并非没有道理,心里的担忧就有点小小的飘忽起来。
只是,张一念报考琴道和棋道,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