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跟着一起去清河郡?”
袁沉鱼的主意,被张一念送到了龙天韵的面前,原本歪扭七八的靠在一张桌后读书的龙天韵兴高采烈的跳了起来,说道:“好啊好啊!我正愁这几日读书憋闷得很呢!你要去清河郡,什么时候动身?着急的话,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出发?”
“哪需要这么快?”
张一念哭笑不得,说道:“我这是去赶考,又不是去打仗,没这么着急的。”
“那倒也是。”
龙天韵讪讪一笑,又说:“你出远门带上我就对了,正好我还会写拳脚功夫,万一路上有点什么事,我还能帮你出出力。”
“呸呸呸!”
袁沉鱼笑道:“一念出门赶个考,哪里就会有什么事了?天韵你可别不巴望着好事啊!”
“我的错!”
龙天韵嘿嘿一笑,没点正形的朝着袁沉鱼拱手行礼:“沉鱼妹妹,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他这几日被张一念教着更改了拱手礼,看着倒是有模有样,只是脸上嬉皮笑脸的,看着严肃不足,讨喜有余。
袁沉鱼掩嘴偷笑之余,却见霸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张一念的脚边,撑着两根后腿,架起整个身子,扑在张一念的腿上,张开两只前腿抱着不松手。
她不禁乐道:“看来这家伙也想跟着你去清河郡呢。”
“带着它也好。”
龙天韵弯腰将霸下拿在手里,说道:“这家伙跟我亲近,路上有它就当个玩伴。”
霸下在他手里可没半点亲近的意思,脑袋四肢全都结结实实的缩回到了硬壳里,仔细看看,好像还有点瑟瑟发抖的迹象。
……
张一念不日即将启程,前往清河郡的消息从袁家传出去的同时,某道文字鸿雁却是在观津县城西北六十里外的某处启程,飞向某处。
一支规模很小,不过三十人的骑兵队伍在旷野之中放足前行,领头那位若是在观津县,张一念势必一眼就能认出,正是玉门关守将向致远将军。
向致远一脸风尘,胯下骏马的毛色看着也是脏兮兮的,马毛经过多重汗水的浸染,相互缠结,看上去有些狼狈。
但,不管向致远还是手下三十名骑兵,都不敢有丝毫懈怠,个个端坐马上,顺着某个方向一路前行。
“绕过前方那个山坳之后,大家十人一队,分成三组,我单独一组,咱们包抄迂回前行。”
向致远一马当先,对手下骑兵下令道:“对方很可能在山坳那边方圆十里的范围之内,但因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法门,隐藏了气息,具体位置不明!”
“无论哪一组,首要任务是确认对方的行藏,然后第一时间联络其他三组,等大家聚齐之后,再行动手!”
他回眸一望,一双虎目之中满是血丝:“这一路追过来,咱们百人队伍已经被他分头出击斩杀大半,剩下你们这帮弟兄,我还想安安稳稳的全都带回去!听清楚没有?”
“诺!”
三十名骑兵齐刷刷的闷声应答,眼圈却都是红红的。
军中将士,头可断血可流,最是难以承受的就是战友们的逝去。
他们这一路送走的大半战友,乃是他们这一行最大的痛处。
马缰绳被他们勒紧,腰间挎着的长刀一样已经收紧。
只待怒斩敌首!
……
原野之中飘飞出去的文字鸿雁,出自向致远之手。
这一道文字鸿雁随风而走,却是在空中分解成为至少六道,而后分别扑向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