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念哭笑不得,说道:“各位老师,我可没说真要留下什么墨宝不墨宝的啊!”
“……”
他这话瞬间给这场争执降了温,所有老师讪讪然的笑着,有点不甘心回去落座,黄开诚很是不满的敌视大家说:“还有点老师的样子么,一个个的像不像话?这下好了吧,张影圣不给咱们留了,谁也捞不着!”
张一念很无奈,从身上掏出来折好的一大叠书法作品,说道:“黄院长,诸位老师,我这次离开观津县赶考,以后什么时候回来也不一定,提前给大家准备了礼物,一人一幅书法。写的不好,还请大家见谅!”
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老东西们顿时打了鸡血一样个个笑逐颜开,再度离座,准备奔张一念这里来取。
他们争着抢着要“保护”张一念留下的书法作品,归根结底还不就是想要中饱私囊,现在张一念主动奉送,他们哪个还有不高兴的。
一番折腾下来,黄开诚脸上有点挂不住,搓着手说道:“张影圣如此慷慨,让我等无比汗颜,这样,我代表大家敬你一杯。”
“一起敬!一起敬!”
其他得了张一念书法作品的老师们无不满面红光,高兴非凡。
要知天下书道,最有名者当属程夫子,然而程夫子墨宝在世间流传极其稀少,普通读书人别说拥有,就是见上一见,都不太容易。
而在程夫子之下,当今之世最为人所称道的,自然就是张一念的作品。
况且,张一念现在不过一届秀才,前途无量,或许现在张一念的书法作品还仅仅是因为有点薄名,等着张一念以后道位攀升,这些书法作品就必然成为不世至宝,足以流传百世了!
“黄院长和诸位老师这般抬爱,一念实在惭愧的很。”
张一念和大家一起端起酒杯,略带揶揄的笑道:“不过看诸位也不嫌弃,一念着实欣慰。看来把字练好还是有好处的,随便划拉两笔,就能当礼物送人了!”
个别老师们刚刚饮了半杯酒,一听这话,无不笑喷。
“你这人太促狭了!”
黄开诚笑得脸都憋红了,说道:“你要说你是随便划拉两笔,我们成什么了?狗爬?不行,你这可是对我们这些当老师的大不敬啊!得罚酒!”
儒家老师摆手道:“院长大人此言差矣。读书人罚酒太不文雅,要我说该罚张影圣作诗!”
“对!”
立刻有别的老师附和:“张影圣,你这即将离乡高飞,正该作诗庆祝!”
“看来我是逃不掉,又得献丑了!”
张一念早知今晚脱不开作诗的环节,早就做了准备,选了好几首唐诗宋词,专门等着应付。
席间就有书案纸笔,他也不推辞,上前站定提笔待写。
於此时,皎洁的月光之下,夜空之上忽然爆开一声惊雷!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