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让他来!”
一辆从画舫文会驶离的马车上,韩康宁对钱安歌说道:“你听听刚才那个季公子的话,实在是太气人了!张影圣不来,就剩他在这里嚣张了!”
“他嚣张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并非无缘无故的嚣张。”
钱安歌平素大大咧咧的,到了事上却是要比韩康宁看得更深更远,沉声说道:“咱们不知道他和张影圣有什么过节,但看情形应该是有事。张影圣没到,他这般高兴,张影圣若到了呢?你以为他只是听之任之?”
“你是说……”
韩康宁浑身一震,问道:“他还在文会上准备了什么么蛾子?”
“我不敢肯定,但是我有这种感觉。”
钱安歌说道:“我估计他可能做了其他准备,不可能让张影圣那么轻松夺魁。”
“他能有这本事?”
韩康宁有点不信:“文会夺魁,凭的可是真本事!再说,他已经考上了举人,按理今晚就算写了好诗词,也不能参加评比。”
“这事容易,找一个能参加评比的不就完了。”
钱安歌一摆手,说道:“反正只要不让张影圣夺魁就是了,未必就是他站出来出风头!”
“这……”
韩康宁有点傻眼,关键是仔细想想钱安歌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我们今天不但要把张影圣请了去,还要请他务必写出一首好诗词!”
钱安歌咬牙说道:“既然知道有人暗中算计,咱就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
张一念的确是把画舫文会的事给忘了。
他这一天的心思全都在公孙先生送给他的那个六巧玲珑鲁班球上。
孙圣说过,这个六巧玲珑鲁班球里面很可能藏着公孙先生的珍藏,他哪里还能坐的住,等到闲下来之后,再次重申了拒不见客的事,就把满腔心思全都放在了六巧玲珑鲁班球的破解上。
一般来说民间工家匠人手中流行的那种普通鲁班球,往往是有六根同颜色的木条组成的,这六根木条,在不使用钉子和绳子的情况下,相互组合成球。
只要摸清楚这些木条组合的结构,并且推算出相互勾连的次序和位置,拆解不难。
如果还能把拆解过程相对应的一个一个的步骤反向记住,想要重新组装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一般来说,对於一个初次接触这种鲁班球的人来说,最多两三天的时间,就能实现熟练的拆装。
然而,公孙先生这个六巧玲珑鲁班球用了六种颜色的木料,张一念初步推测,这应该是使用了三十六根木料组合出来的鲁班球。
从六根到三十六根,貌似只是六倍的变量,然则在工家精巧机关的范畴之中,从一到二的延伸,往往就包含着至少七八种变量,这从六到三十六的延伸,真是很难判定,整个鲁班球的拆解组合,会有多么困难。
好在,张一念在恨少十二书峰的时候,曾经接触过这种智力玩具,了解过拆解鲁班球的相关知识。
更加好在的是,恨少十二书峰上有本工具书,不单单非常详细的记载了使用一种颜色六根木料鲁班球的拆解组合方法,最多还记载到了七种颜色四十二根木料组合而成的鲁班球拆解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