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征祥气得脸色铁青,一排桌面,喝问道:“你们的老师怎么教育你们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诬陷好人么?”
“他们的老师怎么教育他们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老师怎么教育你的!”
少年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季征祥说道:“是不是你老是教育你敢做不敢当的?是不是你要赌,你连承认都不敢么!”
“是又如何?”
季征祥被他一激,冲口承认下来。
然后,他接着就发现台下的季萌脸色一变,抬起的一只手似乎是想要给他什么提示,却是已经太冲了。
季征祥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黑着脸说道:“这是我和欧阳进士的事情,欧阳进士都没说话,你算什么……”
“那我跟你赌了。”
欧阳进士却於此时断然开口,望着季征祥问道:“季进士,既然要赌,请问你要跟我赌点什么?”
少年郎哈哈一笑,翘起大拇指:“欧阳进士,漂亮!”
“欧阳进士何必这么认真?”
季征祥心里其实是已经后悔了,勉强呵呵一笑,说道:“咱们之间不过一句玩笑话,说是赌,也不过是各占一词而已,难不成还要跟市井之徒一般,争个你死我活?”
“你死我活的争执是割袍之约。”
明信欧作为文会主人,微笑着和稀泥道:“文人好斗,相互之间的小小赌约,也是寻常事,怎么就能上升到这样的高度?”
“明公子所言极是!”
欧阳进士说道:“我出十万四铢钱作为我的赌注。这个赌注不多也不算少,季进士你说呢?”
“不多?”
季征祥脸上的肌肉忍不住猛地一抽。
十万四铢钱还不算多那多少才叫多?季家整个家族一个月的总收入也不过二十万四铢钱而已啊,欧阳进士张嘴就是十万,还不叫多?
“没种!”
少年郎咧嘴笑道:“邀赌的是你,在赌注上磨磨蹭蹭的也是你,清河郡读书人的脸面都让你丢到姥姥家去了!”
“你——”
季征祥气得浑身颤抖,对欧阳进士说道:“欧阳进士,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赌了!咱们走着看,看看张大影圣究竟来不来!”
台下的季萌脸色惨变,身子一晃,差点没摔地上。
“张影圣不来,有关张影圣的只字片语能来,也算你输。”
欧阳进士补充道:“季进士,这是你要的赌局,你不会不认吧?”
“认!”
季征祥脸上的肌肉猛地一抽,咬牙问道:“欧阳进士,我很想问问,你凭什么认定你能赢?”
欧阳进士很无辜的耸耸肩膀,说道:“其实我更想问问你,你凭什么认定张影圣既不能来,张影圣的只言片语也不会来?”
“……”
季征祥面色一窘,果断闭嘴!
却听少年郎哈哈一笑,指着季征祥说道:“你输了,赶快掏钱吧!”
“为什么?”
季征祥忍不住喝问道:“你凭什么说我输了?”
少年郎从袖口掏出一张纸,说道:“因为,张影圣的贺词到了!”
他,当然就是龙天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