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孙圣哼了一声,说道:“本圣正是对他寄予厚望,才希望他能够进入虚拟幻界,亲身感受战争。唯有如此,才能激励他写出更好的杀人诗。”
“孙圣所虑并非没有道理,然则这次行动毕竟是在生死之间。”
另一位阁臣说道:“即便他真的能够借助这次行动有所感悟,从而写出更多的杀人诗。我们又如何保证,他能够活着归来?——如果他的人都不能活着归来,又何谈更多的杀人诗?”
“问题是,我们的举人们,就一定有把握活着归来?”
孙圣说道:“不是我打击大家伙,这次行动乃是以性命相搏,生死这种事,别说你们,就是我也没把握。”
“的确,我们都没有把握,但我们更加相信,举人活着归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位阁臣据理力争:“难道孙圣认为,宫秀才真的能够和举人的战斗力相提并论?”
“这位大人,按照您的意思来看,没有证据的自信,是否是对诸位举人的侮辱?”
张一念站出来拱手说道:“既然如此,我接受诸位举人的挑战。”
接受举人的挑战?
八位阁臣齐刷刷的一愣神,十九名举人微感错愕之间,不免都有些愤怒。
张一念继续说道:“我可以用最真实的战斗力,来证实我自己!”
这个刹那,十九名举人的脸色全都变得铁青起来。
自古以来,还从不曾有向秀才提出挑战的举人。
因为众所周知的是,举人的才学也好,战斗力也好,都远在秀才之上,单以战斗力而论,如果说举人是壮年,秀才就几乎相当於刚刚出生的婴儿。
一个举人,需要多么厚的脸皮,才可能向一名秀才提出挑战?
胜之不武啊!
“放肆!”
田举人黑着脸说道:“宫秀才,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大放厥词!”
“认定一个人的话是大放厥词,就需要认定这个人是坐井观天,不自量力。”
张一念针锋相对:“至少在我看来,这位举人的指责本身就有问题——你怎么就能认定我是放荡狂言?”
“我可以用你的失败来证明!”
田举人跨前一步,说道:“宫秀才,不要挑衅我等举人的尊严,我不介意替你的老师教育教育你,如何懂得尊重一位举人!”
“我尊重你们在场的任何一位举人。”
张一念不卑不亢的说道:“但正因为尊重,我才希望你们能够主动让出一个位置。”
“我明白,兵阁初期遴选诸位前来,在诸位看来是一种荣耀,我的出现无疑注定了要剥夺其中某位举人的这份荣耀。然而,事实上如果可以自己选择,我并不愿意这样做。”
他扭头指指孙圣,悄悄的眨了眨眼睛,说道:“只不过,孙圣认为,我有资格取代你们之中的某一位,我也是没办法。”
“孙圣?”
哪怕十九名举人早已确认这本是孙圣的意思,此刻也忍不住看着孙圣红了眼睛。
孙圣很无奈的白了张一念一眼,暗骂一声“小狐狸”,又说:“我的确是这样认为的,你们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