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张一念不死,大家也都认为张一念必输。
之於张一念,最好的保命手段就是在狼屠发动最后一击之前跪地求饶。
然而,张一念自始至终都不曾求饶。
然而,气势汹汹的狼屠几步窜到张一念的面前,即将施展出致命一击的时候,居然一个跟头栽倒在张一念的面前。
狼屠摔得那叫一个干脆,那叫一个脆生,就仿佛他冲过来,就是为了在张一念的面前摔一个跟头一样。
这究竟什么情况?
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抆着小广场上的地面划走,那柄在狼屠摔倒的同时就失去了刀芒加成的长刀贴着地面滑出去七八十尺的距离,一路滑到了某个妖蛮的脚下,在终於停下来。
一抹晦暗的白,却是在狼屠的身体四周快速收缩,朝着狼屠的身体下方汇聚,最终消失。
这一抹白,在消失前的最后一个刹那,终於被人捕捉到,这是一层湿滑的冰层。
原来,当狼屠准备一跃而起的时候,他身体四周的地面上浮现出了一层冰,如非脚下事先穿好了钉鞋,谁能保证在这样的地面上不栽跟头?
“你……你骗我……”
狼屠被摔得七荤八素,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和肌肉都是疼痛的。
尤其是他的脸,所有凸起的部分,几乎全都在地面上摔得凹陷下去——他的鼻子此时此刻就像是贴在脸上的一层狼皮。
他不甘的看着张一念,说一个字吐一颗牙:“你比我先出手了!”
“如果污蔑也是决战中的一种攻击手段,你已经深深伤害了我。”
张一念耸耸眉毛说道:“我出手的时候,你已经迈出了脚步好么?”
这是真的,狼屠抬起一只脚准备向前冲的时候,张一念才悄悄的展开了一张很小的纸条,并且暗中引动天地清气,激发了纸条上的诗词力量。
只不过,因为他手中的纸条实在太小,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至於他引动天地清气的时候,一样因为纸条的尺幅限制,并不曾过分扎眼。
然而,纸条的尺幅可以影响到天地清气响应的视觉影响,却不会降低诗词力量本身的施展。
当狼屠准备一跃而起的时候,纸条上那首用小楷书写的《冰河》的力量已经被成功激发,延伸到了狼屠的脚下。
“你这是狡辩!”
狼屠极其不服气的说道:“即便你真的是在我迈出脚步之后出的手,那你也是欺骗了我,你拿着一张纸在手,谁都会以为你还没有出手……”
“我拿一张纸在手不行么?”
众目睽睽之下,张一念终於展开了手中的那张纸——纸上一片空白——他用这张纸抆了一把鼻涕,说道:“夜间巡逻,比较容易感冒,我那张纸抆鼻涕有问题么?”
“你……”
狼屠悲愤莫名,被摔扁了的鼻子里面咕嘟咕嘟的往外冒血。
“我什么我?”
张一念甩手把鼻涕纸扔在了狼屠的面前,问道:“你是来跟我决战的,还是来跟我聊天的?不过是初交手而已,我既没杀了你,你也没有向我投降,咱们的决战还没结束呢!”
“来来来——”
他摆出好似近身搏斗的架势,招呼狼屠说:“别趴地上装死狗,快点起来跟我决战!”